而言真自然也是極為敏銳的發現了她的情緒波動,不過這似乎讓他更為興奮了。
“風司,你可不知道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有多么的讓我欣喜。我的作品就是這么的完美。”
“你看你已經知道了。那些所謂改變的命運,不過是我們在閑暇之時寫出來的劇本。一個真正好看的劇,一定要足夠的真實才能夠讓人勉強有一點代入感。”
“再怎么演能真實過一代又一代的人使用自己的生命來進行這一場演出嗎。”
“只有那樣,他們以為這一切都是命運的指引,以為這是自己重新得到一次的珍貴機會,以為是上天的饋贈,才能將生命當中最為精彩的那一面展現給我們看。”
“怎么樣,我們的想法是不是特別厲害,而我們做的也很好吧。”
言真看出了風司的痛點,此刻他的臉上帶著幾分有一點惡劣的微笑,眨著一雙眼睛仔仔細細的盯著風司。
風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她的手心當中已經有無數的氣流匯聚似乎下一秒就會向面前的這個人席卷而去,將他撕成碎片。
“哎呀,你著什么急呢,這些事情同你有什么關系。”
“真正跟你有關的,我還沒說呢,你到底還要不要聽了,現在就想殺了我是不是太早了點。”
言真依然是笑嘻嘻的說到。
風司冷著一張臉,沒能說出任何話。知道對關于自己更多的東西就是她此行的目的,這樣的誘惑,她也沒有辦法免俗。
言真接著開口道:
“既然我們都能如同任何一個世界的天道一般給別人編造命運,那我們可不可以再進一步。來到天道還尚未形成的時候。”
“最初的凡人是遠古的神族,女媧捏出來的。”
“通過現在僅存不多的古籍,我們可以看到,在很多很多年前在3000世界還未完成分化。世界只有這最初的元界。而在這兒生活著各種各樣的神話生物。”
“神族,魔族還有你所在的靈族。”
“在那個時候,這個世界之上。能夠呼風喚雨進行統治的,只有那些生來就擁有一切的神話生物,他們的力量來源于他們高貴的血脈來源于他們的種族。”
“而當時被神族當成隨手一捏的玩物造出來的人。這樣危險的土地之上,卑微的尋求著生存。”
“當時沒有任何一種體系能夠被構建他們看不到任何提升自己實力的方法,他們終極一生不過是仰人鼻息,能夠壽終正寢已經是最大的饋贈。”
“可是風司,你知道嗎,再后來遷到漸漸形成的時候,恰恰是我們這些脆弱的人。才是他唯一愛的生靈,才是他唯一敢去愛的生靈。”
“只有像我們這樣孱弱的種族才能無論如何都得不到法則的認可,都不可能真正的竊取到他的力量。只能作為他的子民。在這片天地之間,祈求他的垂憐。”
“所以啊,你們一個個的都死掉了。你們不知道吧,生養了你們的這片天地其實是最討厭你們這些人的。”
“讓我好好想想曾經你們是不是也一直在掙扎,一直在痛苦。你是不是把這個地方當成你的家鄉。”
風司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聽進去了言真的多少話,隨著他一句又一句話的說出。
她的腦海當中,似乎有著一面又一面的畫面閃過。
家。
這個人說的沒有錯,在她的記憶當中,她就是將自己腳下這最堅實的土地,頭頂著廣袤的藍天,當場指著自己去熱愛與守護的家鄉的。
言真沒說錯。
他們確實不被自己的家鄉所喜愛,甚至不被自己的家鄉所接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