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陰貨!”
熊啟無語的看了一眼鳩摩智。
不過他現在對這番僧也沒把握,天龍四強可不是簡單貨色,自己沒晉升先天,多半不是對手,帶著‘鐵衣衛’一擁而上倒是不怕,但這樣就太掉份了。
“難倒了天下英雄?嘿嘿,老夫倒是要瞧瞧怎么個難法!”
段延慶顯然沒有看出鳩摩智的險惡用心,不服氣的駐杖上前,觀看棋局。
蘇星河一直不言不語,現在也是如此,只是坐在棋局前等待段延慶落子。
段延慶目不轉睛的瞧著棋局,凝神思索,過了良久,左手鐵杖伸到棋盒中一點,杖頭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
看到這一幕,熊啟登時明了,這家伙的內功修為已經臻至先天。
如此說來,和其在同一水平的天龍寺枯榮,少林玄悲,走了的慕容復,還有那個一副神仙做派,遙遙看著這里的丁春秋,十有**也是先天。
“這么多先天高手,還好老子早有先見之明,帶了‘鐵衣衛’前來撐場子,不然怕是還有點危險!”
看了眼一直沒說話的丁春秋,還有跟前這個面帶笑容的吐蕃國師,熊啟暗自想道。
因為打算精研先天境界,在這個世界他并沒有如同笑傲世界那般修煉橫練硬功,連帶著龍象般若功,金剛不壞體等神功也沒有修煉。
因此,他現在的實力,其實遠不如笑傲世界的時候,面對天龍世界的高手,并沒有什么把握,這才帶了二十名‘鐵衣衛’出來。
這里的人,除了段譽等人和癱坐在地上,功力全無的少林玄難外,基本都不是什么好鳥。
江湖人桀驁不馴,不大可能真的畏懼他的王爺身份,所以,熊啟現在有點慶幸沒有托大,而是帶上了‘鐵衣衛’。
段延慶落下白子后,蘇星河當即應了一著黑棋,他對這局棋的千變萬化,每一著都早已了然于胸,自然不需要任何思考。
兩人‘噼里啪啦’的落子,很快就走出十幾步,和原著中一樣,到后來段延慶下的越來越慢,逐漸陷入棋局,心神被困。
老和尚玄難心腸好,上前勸說,段延慶不聽,在棋盤的困境中越陷越深,漸漸入了魔道。
此時,旁邊的丁春秋笑咪咪的說道:
“一個人由正入邪易,改邪歸正難,你這一生啊,注定是毀了,毀了,毀了!唉,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再想回首,那也是不能了!”
這家伙和段延慶沒有什么仇怨,但壞人就是這樣的,有害人的機會就絕不會放過,當即落井下石,話語間看似充滿了憐惜,實則是讓段延慶陷得更深。
果然,段延慶呆呆不動,凄然說道:
“我以大理國皇子之尊,今日落魄江湖,淪落到這步田地,大宋申王爺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實在愧對列祖列宗。”
丁春秋繼續加火,說道:
“你死在九泉之下,也是無顏去見段氏的先人,倘若自知羞愧,不如圖個自盡,也算是英雄好漢的行徑,唉,唉!不如自盡了罷,不如自盡了罷!”
話聲柔和動聽,一旁功力較淺之人,已自聽得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這是言語間動用了魅惑音功。
段延慶跟著自言自語:
“唉,不如自盡了罷!”
說罷,提起手中鐵杖,慢慢向自己胸口點去。
天下第一惡人要自盡,當然無人阻攔,就連他身后的葉二娘也不理會,冷眼旁觀,任其自盡。
倒是南海鱷神這個鐵憨憨,急的不行,想上前阻攔,但他哪里是丁春秋對手,幾招過去就被打倒在地。
還有個丑陋的小和尚,心中不忍,也想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