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門開在中間客廳,左右兩間房子,一間做書房,一間做臥室。
里面擺放的則是新做的家具。
一張可以用來會客的茶幾,沒有椅子,讀書人不是喜歡跪坐嗎?就讓他們跪著。
靠近墻壁的地方,擺放著一張香案,無論他們是信道也好,信佛也罷,滿足他們個人的信仰。
另外就是臥室,里面有一張雙人床,一個類似于后世的組合柜。一只簡易的衣帽架,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個盆架,床上有嶄新的被褥,床單。
當然,被褥也是與普通莊丁一樣的貨色,區別就是加了一套三十塊錢的的確良被罩和床單,顯得不一般而已。
盆架上還有一個不銹鋼臉盆,靠近窗戶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飯盒,不銹鋼的快餐杯,喝茶也好,盛飯也罷,完全是他們的自由。
在后世不銹鋼屬于爛大街的玩意,有錢人通常使用瓷器,但是,放在這樣的屋子卻顯得銀光閃閃。
牛金星的眼睛落在上面,再也挪動不開了。
好一會兒,他來到床前,伸手摸著被褥,松軟光滑。
在后世,棉花不算太貴,的確良就是廉價如土。
然而,在明末,被褥卻非常貴,更何況,這床被褥中沒有硬的感覺,全部都是無仔棉絨。
牛金星的心思頓時活絡開了,他本是天啟七年的舉人,在鄉試落第。
雖然落第,可是考中舉人以后,牛金星也擁有了免稅的特權,眾鄉親和鄰居,拿著地契就掛在他的名下,以圖可以免稅。
隨著從一個小地主,瞬間擁有了上萬畝良田,牛金星膨脹了。
在酒后失言,將他的親家,祥符縣(既今開封縣舊稱)進士王士俊的“閨門之丑”給抖了出來。
雖然在普通人眼中,舉人是高不可攀的存在,然而,在進士眼中,舉人還不算是盤菜。
王士俊想要對付牛金星,他能怎么辦?
只能棄家逃命,一口氣跑到大名府的老友潘延年這里。
可惜,王士俊放出話來,誰敢收留牛金星,他就與誰誓不兩立。
潘延年連一個秀才都不是,就是一個當年巴結牛金星的富商,他哪里敢得罪王士俊,只要讓牛金星離開家門。
可憐牛金星一無錢,二無熟人,只能顛沛流離,差點餓死,直到遇到袁世卿。
原本以為全旭只是一個鄉下的土財主,可是看著全旭的出手闊綽,這可不是一般土財主可以相提并論的。
牛金星的心思頓時浮想聯翩:“借著全旭的勢,把王士俊這個致仕六品同知搞下去?”
牛金星越想越興奮,越想越是開心。
他知道,全旭不會平白無故得罪一個進士,哪怕是致仕的進士,還是當過六品同知的進士。
他牛金星自然也不是白給的,是不是可以采取一些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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