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過來送禮,把自己陷在關寧軍的包圍之中。
可是,自己若是不管不問,那是不是太過無情了?
可是,怎么救呢?
院子里的東江軍才八百余人,他們根本就不是關寧軍的對手,更何況,袁崇煥手中不止一個關寧軍,他還是趙率教的山海關軍,以及滿桂的五千騎兵,可以推測,一旦戰事不順,袁崇煥肯定會再次調援軍過來。
全旭一籌莫展之際,突然有一名信使,滿身濕漉漉的來到全旭面前。
秦承祖原來想用對講機直接跟全旭聯系,怎么奈何對進機的通話距離非常有限。無奈之下,秦承祖又派了信使過來,信使為了避開關寧軍,只好跳進河水里,趁著夜色摸上來。
他從懷中取出一根竹筒,竹筒被蠟封著,從中取出一封信。
原來,秦承祖麾下馬軍的一個千總,居然是白蓮教首領陳敬賢的兒子陳志昆,這次白蓮教起事,首領就是陳敬賢發起的。
他曾是位于天啟二年在山東叛亂的徐鴻儒的右丞相陳燦宇的兒子,陳敬賢原本有意起事,不過是活不下去,他自己并沒有推翻明朝,當皇帝的想法。
可是呢,麾下教眾紛紛蠱惑,這次陳志昆潛伏在秦承祖軍中,準備伺機蠱惑秦承祖加入白蓮教,可是在看到秦承祖被全旭用來了無人機,送了千里傳音的法器,又送來了數百上千件神兵利器。
陳敬賢決定投靠秦承祖,雙方合兵一處。
此時,陳敬賢為秦承祖這個奉天討逆大將軍的長史,兼副元帥,雙方軍隊合兵一處,共計五六萬人。
秦承祖決定與袁崇煥決戰,趁著袁崇煥的兵馬沒有全部到來,先聲奪人。
決戰再既,關寧軍也沒有心思處置秦正陽所部一小撮反賊。
就這樣,秦正陽逃過一劫。
此時位于登州城外的袁崇煥大帳內,他有些愁眉不展。
對于這些反賊,擊敗他們容易,可是想要全殲他們實在是太難了,他們只要衣服一脫,就變成良民百姓,難道真把山東地面屠上一遍?
他愿意,山東布政司和巡撫衙門也不會同意,山東可是大省之一,天啟二年徐鴻儒之亂,反叛歷時一百九十余天,糜爛了大半個山東,百姓死傷數萬人,現在人口都沒有恢復過來。
就在這時,一名親衛稟告道:“稟告經略相公!”
“說!”
“營外抓到一個反賊細作!”
“帶進來!”
“冤枉,冤枉啊!”一名眉清目秀的秀才模樣的人舉起雙手:“經略相公,學生沒有從賊,沒有從賊,他們抓了學生的妻兒,學生不得不替他們送信!”
“信呢!”
“在這里!”
袁崇煥看著贊畫,贊畫把信里里外外檢查一遍,發現沒有任何異常,只見信封上寫著兩個字戰書。
“內容很簡單,寥寥數言,三天之后,黃縣城外十里崗,雙軍決戰,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袁崇煥看著這封信有些難以置信:“居然是決戰?”
這對于袁崇煥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現在叛軍控制著十幾個城池,如果一個城一個城的去打,至少也需要幾個月,再過幾個月,天氣轉冷,野戰就會非常困難。
可是這個秦承祖居然愿意與他決戰?
祖大樂上前問道:“督師,這會不會有詐?”
袁崇煥搖搖頭道:“本督總覺得有古怪,以前叛軍可萬萬不敢跟官軍野地浪戰的,現在一反常態,恐怕有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