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來得正好!”
全旭指著大院的四個角落道:“院外的工匠,讓他們趕緊制作木質角樓,這種木質角樓,至少高三丈,上面可以同時站五到六人,等到天黑的時候,把角樓上點燃燈籠,我要保證,至少任何靠近咱們這個莊園,就能發現!”
“是!”
“另外,你去長山島,把我的潛水艇拖過來!”
“是!”
“全爺,鄭掌柜求見!”
“全爺!”
“何事!”
“院外有一隊官軍,要見全爺!”
“見我?”
“讓他們進來吧!”
沒有過多長時間,十幾名身穿鴛鴦戰襖在一名小校的帶領下,來到全旭面前,躬身道:“全公子,我是登萊巡撫袁大人撫標中軍小旗,奉我家大人之命,邀請全公子到城中商議要事……”
說完,他從懷里將一封信函掏出來遞給全旭。
全旭倒沒有想到袁可立會在這個時候邀請他,他其實只是一個小人物,現在登州的總兵、副將,還有兵部高官。
雖然說巡撫原來只是臨時性質的官職,在明朝的時候,還屬于臨時官職,主要是看加官,袁可立是右僉都御史巡撫登萊,雖然只是正四品官職,卻兼管兩地軍事和民政,可以說日理萬機也不為過。
居然會留意自己?
全旭拆開袁可立給他的信函,看后對來遞信的小旗說道:“袁大人的信函,我已看過了,你回去稟報袁大人,我明日午前會到登州參見袁大人。”
小校轉身離去。
鄭萬顯原本以為全旭只是普通富家子弟,沒有想到與登萊巡撫袁大人還真有關系。他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了。
等小校走后,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全爺!”
全旭有些不解的問道:“鄭掌柜,你這是……”
“全爺,小的該死,該死!”
三娘與全旭對視一眼,更加滿頭霧水。
“怎么回事!”
“全爺,小的該死,該死!”
鄭萬顯一邊抽著自己的臉,一臉嚎嚎大哭。
全旭被鄭萬顯哭得有些煩躁,不悅道:“止住!”
鄭萬顯馬上像機器一樣停止。
全旭望著鄭萬顯道:“有事說事!”
“是……是……這樣的!”
鄭萬顯沒敢再次隱瞞,而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三娘幾乎不識字,容易糊弄,他就在賬面上作手腳,雖然這些生意利潤不高,可是流水卻很大。
就像三十多座水力磨坊,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可以磨面,一天一夜就可以將五十多石糧食磨成面粉,雖然一天才賺三兩多銀子,但是,從中隱瞞個幾百文,三娘根本就不知道。
還有木材坊的工匠,足足幾千人,幾千人吃喝拉撒,可以上下其手的地方太多了。如果是普通的富家子弟,瞞點錢就瞞了,真正發現了,錢是不可能退的,他該運走的就運走了,該花的已經花了。
再說上,此時登州別院所有的帳房,所有的管事都是他的人,真鬧得不可開交,全旭的損失那可就大了。
最終,也只能不了了之,了不起就把他辭退了,還能要他的命不成?
可惜,全旭不僅僅是一個富家子弟,還與袁可立有關系,看樣子應該是家世不錯,堂堂登萊巡撫袁大人請客吃飯,那么身份肯定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