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完成了這個任務,兩張船票,你還能獲得什么?”
“會有很多,可以換五萬兩銀子,江南四千畝上好水田,或者六品文官的職位或從五品官職,當然,還有游擊、指揮使這樣的武職!”
茅元儀臉上有些玩味的笑容:“我給直接拒絕了!當時,他們告訴我,我會后悔的,我沒信!”
全旭隱隱約約明白了過來,這樣的組織,似乎與后世一個延續了幾千年的組織非常像,準確的說,這是一個類似于共濟會的組織。
雖然不是宗教,但源自某種理念或追求,這個組織的成員非常龐雜,有專門技術人員,也有精英階層,也有豪門門閥,也有商賈。
用后世的話說,這其實是一個非常有逼格的會所,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社交平臺,他們不限出身,東林黨、閹黨、秦黨、楚黨、甚至沒有黨派一樣可以加入。
雖然說,華陽社未必是多么神秘,只是門檻有點高,不是獲得功名,或有獨特技術的高等人才,進不了他們的眼,也無法進入。
“袁崇煥是這個華陽社的人嗎?”
茅元儀搖搖頭:“不知道,或許是,或許不是,我只是沒有上過船,因為上過船,就不允許退下來,終生保持華陽社的秘密,不得背叛!”
全旭隱隱猜測,袁崇煥應該是這個華陽社的成員。
因為他之前升官升得太快,太不正常了。
袁崇煥不是官宦家庭,他的父親只是一個木材商人,發家致富之后,供養袁崇煥讀書,他沒有后臺,卻可以在短短五年之內,從一個兵部知事,升為正二品封疆大吏。
這簡直是官場上的奇跡。
袁崇煥能從廣東考上進士,這個難度不亞于后世廣東考上清華北大,清華北大或許有書呆子,但是絕對沒有傻子。
偏偏在當上了薊遼督師之后,昏招跌出,如果說袁崇煥只是出自想要掌握東江鎮,根本就沒有必要殺掉毛文東,他的能量可以輕易調走毛文東,滿桂不和,他可以調走。
毛文東敢不聽他的也可以調走,也可以控制在手中,那樣以來,東江鎮上上下下的士兵,為了毛文龍的性命,也不會不聽袁崇煥的指揮。
更何況,逼走林丹汗,更是昏招中的昏招?
就像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想做而已。
這樣的結社組織,就算不顛覆朝廷,其成員蘊含的內量也非常龐大,可能是領導層的決策失誤,像茅元儀這樣的人才,如果利用好了,不亞于數萬人馬。
但是,偏偏讓他去當說客,還是真是……
全旭對這個華陽社的了解太少,只寄托于三娘身上,看看她能不能利用無人機,順藤摸瓜,找到蛛絲馬跡。
華陽社對于明朝的控制,手段忽高忽低,這讓全旭感覺奇怪,難道是華陽社也經歷了權力之變?
就像天啟六年,發生了天啟大爆炸,全旭心中一動,望著茅元儀:“我記得天啟六年,你似乎在京師?”
“不錯,我正在京師!”
茅元儀反應過來:“你是想問王恭廠爆炸吧?”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