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楊婉兒纏足已經超過三年,也是從九歲開始,現在她的腳只有九歲孩子的腳差不多大,而且又尖又小。
全旭微微皺起眉頭:“你的腳不疼嗎?”
楊婉兒搖搖頭:“當初是疼,現在好多了!”
“解開你的腳,從今以后不許再纏!”全旭望著三娘鄭重的道:“咱們家里,誰也不準纏腳,再纏就自己離去!”
楊婉兒愕然……
雖然有些慢,全旭還是在八月底趕到了登州境內,然而剛剛進入登州境內,全旭就聞到了空氣中有一股焦糊味。
“茅兄,你聞到了嗎?”
“什么?”
“空氣中的焦糊味!”
“聞到了,有些奇怪!”
茅元儀的眉頭皺起:“這個焦糊味,怎么這么奇怪?”
說到這里,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茅元儀對于這種味道并不算陌生,早在他擔任孫承宗幕僚的時候,在遼東發起柳河之戰,無論從兵家的角度,還是從戰略的角度來說,這一場仗都不應該敗。
可是,偏偏敗了。
此戰中,孫閣老和馬總兵親臨前線,在一線督陣,總不能說將領怕死畏戰,調集的是精銳,出動的是大軍,策劃的是偷襲,對手沒有重兵,目標不是重鎮,城墻還很殘破,且僅有一人高……總之,在傳統的兵法戰道里,找不出一條足以導致失敗的理由,可最后的結果卻是慘敗。
前鋒全部被殲,后隊驚恐潰散。
雖然這場戰爭,不知道怎么的泄露了情報,后金早在柳河沿線布防,偷襲不成,那就強攻,本來屬于正常,偏偏,后營糧草走水。
士兵驚恐奔逃,釀成了全線潰退,十二萬大軍損失六萬余人。
全旭策馬加鞭:“茅兄,猜測到了?”
“登州的糧草被燒了!”
茅元儀憤憤的道:“這幫人,真是該凌遲!”
“很簡單,他們策反秦承祖部下不成,被秦承祖反殺,秦承祖怒而投降朝廷,他們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孺子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