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神色凝重的道:“是真跑了,全記銀行北京這邊的掌柜叫……”
“行了,這事你自己看著吧!”
全旭對于六萬兩銀子并不心疼,也不太在意,銀行也好,女人坊也罷,其實只是一個實驗。
掌握著海量的錢財最為考驗人心。
全旭不相信陳應查不到是誰動的手腳,如果他只是這點能耐,早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其實他什么都知道,只是有些滑頭,不敢承擔風險。
不對,應該說是責任。
對方肯定是有背景,而且來頭不小。
陳應和全干看著全旭閉著眼睛,躬身道:“全爺,門下告退!”
“嗯!”
陳應和全干退出馬車,二人換了一匹馬,騎在馬上跟著馬車前面。
“怎么辦?”
陳應的大胖臉擰成一團苦瓜。
“全爺的意思你也看到了,他不想管!”
全干冷笑:“但是,這事沒完!”
陳應望著車如流水馬如龍的官道:“那就干,往死里干,手段什么的,也不管了!”
……
三娘將一杯茶放在全旭面前:“相公,你別生氣!”
“我沒生氣啊!”
三娘有些不解:“錢都被搶了,難道不生氣?”
“真沒生氣,六萬兩銀子真不算什么!”
全旭如今在大明的開銷越來越大,六萬兩銀子看上去不少,如果放在一個縣城,也算是富豪了,哪怕放在京師,也能算是殷實人家。
可,問題是,放在全家莊鎮那么多工廠和家丁兵的開支,六萬兩銀子其實還真沒有多少,大約夠全旭三天多的開支,不到四天。
當然,全旭賺得更多。
這就是商業產生的價值。
一料,其實就相當于0.325噸,一料木柴,根本就不值錢,大約九十到一百文,如果是上好的木材,與木材的質地有關,從幾錢到幾兩銀子不等,一千料濕木大約十幾兩銀子,如果陰干那么價值就上升到了五十多兩,甚至一百兩銀銀子。
如果打造成家俱,那么一千料的木材可以創造五百兩至八百兩的價值,如果打造成船,那么就可能超過兩千兩。
同樣也是,高嶺土也不值錢,做成一碗,大該幾文錢,如果是精美的瓷器,可能是幾錢或幾兩銀子。
不過,最過份的還是鋼鐵。
偏偏,全旭手中擁有質優價廉的鋼鐵。
北京城,全旭也讓陳應給他買下了一套院落,只是讓陳應有些不解,全旭沒有買相對比較搶手的內城,反而在外城郭的廣寧門附近,購買了四座三進的院子。
廣寧門就是后世廣安門,清道光年間為避清宣宗旻寧之諱改為廣安門。其實這里在后世已經是妥妥的的二環里,全旭就已經非常滿意了。
他其實還真不想住在內城,到處都是公子王孫、豪門貴胄,不是說他怕,關鍵是癩蛤蟆爬腳面,它咬不死你,能惡心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