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的傷勢其實不重,只是動了胎氣。
“三娘,你別嚇我!”
三娘吃力的捂著肚子:“我沒事,沒事……只是孩子,可能沒了,他半天都沒有動彈了!”
“先不用管孩子,我們以后可以生,可以生很多!”
三娘的眼淚流了下來:“我好不容易懷上孩子……”
三娘的體力幾乎耗盡,她的眼睛緩緩閉上。
全旭此時如同一只受傷的老虎,朝著周圍的人咆哮:“郎中,趕緊過來!”
全旭故不得掩飾什么,他將三娘放在床上,急忙返回后世。
剛剛來到體育工廠的倉庫里,全旭直接撥打電話:“蘇彤,馬上想辦法,給我訂購一批醫療器械,按照婦幼保健院的設備!”
蘇彤的聲音沒有傳來,反而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請問你與傷者的關系?”
“傷者?……”
全旭疑惑起來:“蘇彤怎么了?”
“昨天晚上,京西立交橋下,傷者駕駛一輛奔弛轎車與一輛陸巡相撞,對方司機當場死亡,傷者正在醫院搶救,暫時沒有恢復危險!”
全旭道:“我知道傷者的母親,我給她母親打電話!”
全旭心亂如麻,急忙給李思維打電話。
……
北京西城外,陽臺山大覺寺,這本是遼代西山八大水院之一,明朝改為大覺寺,寺廟坐西朝東,殿宇依山而建,自東向西由天王殿,大雄寶殿,無量壽佛殿,大悲壇等四進院落組成。
此外還有四宜堂,憩云軒,領要亭,龍王堂等建筑,寺內供奉的像,造型優美,形象生動。
位于寺院最高處的龍灣堂前,有一方水池,有西山多處泉水匯聚而成,是文人墨客、香客前來附庸風雅的好地方。
不過,此時龍灣堂的氣氛有些詭異。
“司馬主武,待考而賞誅,你就是這么辦事的?”
此時說話的人正是前內閣首輔韓爌,東林黨元老,也是華陽社的大司士。
司士,既周朝始置,糾察百官,群臣的名冊,辨別貴族等級,排定朝儀席位,與明朝的禮部尚書職責差不多。
王在晉憤憤的道:“此事怪得了某嗎?某原定計,以五十萬石糧食運往遼南,運糧之時,以健卒押送,抵達遼南,以厭惡江南盤剝之苦,投效全旭麾下!”
如果真按王在晉的計劃,全旭還真難逃脫。全旭在全國各地吸納流民、災民,這些人的能力有限,幾乎不識字,稍微有點能力,很容易脫穎而出。
他們完全可以利用全旭的制度體制,輕易獲得高位,在獲得全旭信任之時,再突然發難,全旭就算有三頭六臂,恐怕也無力回天。
只不過,問題出在司衛執戈范賢身上,他與范永斗同出身介休范氏,論起來屬于范永斗的養子,他在得知良鄉晉州會館可能是全旭所屠之后,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范永斗的兒子范三拔。
范三拔馬上就安排了人手,針對全旭的刺殺。
結果,自然玩漏了。
王在晉冷笑道:“刺殺不成,介休范家必然承受全旭的報復,現在怎么辦?”
王在晉望著高高坐在主座上的宗主,他一直沒有說話。
事實上,華陽社并非一個緊密的組織,特別是到了通議大夫和正議大夫這個級別,他們基本上都屬于股東的身份。
宗主名義上是領袖,但是十三司如果過半人數要換,宗只能讓位,這點有點類似于后世的股東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