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多人都有前科的流寇,如果全旭壓迫他們,他們一樣敢造全旭的反,然而,隨著這一輪密集如雨的炮彈,這些流寇出身的民兵們,頓時沉默了。
“侯大哥,你告訴兄弟們,都安生點,誰他娘的要是想死,就自己找個地上吊,千萬連累兄弟們,兄弟們能有今天,不容易!”
“陳兄弟,我知道你擔心什么,咱們兄弟別藏著掖著,侯爺讓咱們大家伙過上了好日子,誰敢造反,侯河陽第一個不饒了他!”
龐興旺無力的躺在防炮洞的彈藥箱上:“總算來了,要不然,我這一百八十斤可就交待在這里了!”
“兄弟們,咱們有救了!”
“咱們可以活下來了!”
龐興旺挑起一只罐頭,一邊一吃著罐頭,一邊下令道:“兄弟們,抓緊時間吃點東西,好有力氣干活,全家軍雖然來了,咱們兄弟們砍的腦袋,那也可以換賞錢,運作都麻利點,要不然,吃屎都趕不上熱呼!”
隨著龐興旺的命令下達下來,原本正在相抱而泣的豐州兵團的民兵們,頓時醒悟過來,他們支援沈湖鎮可不是無償的,而是有償報酬,受傷的有撫恤,砍下來的首級,那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一顆顆炮彈爆炸開來,巨大沖擊波將鄭氏步兵士兵掀飛,他們此時望著戰場上的鄭氏步兵,眼睛冒充綠油油的精光。
這些不是人頭,也不是人命,而是已經熟透了莊稼。
哪怕全家軍炮兵已經發射了三輪炮彈,胡安·卡洛斯還是難以置信:“他們是怎么過來的?你的哨兵呢?不是讓你在警戒兩千米達嗎?”
鄭芝龍還真是冤枉,他確實是安排了警戒哨兵,也布置了幾百名監視豐州方向的士兵,只是非常可惜,他們并不知道,現如今的全家軍,偵察司,已經在團級編制中成為常態化,別說是一個陸戰旅,哪怕是一個團,也擁有偵察司。
偵察司負責在前線偵察行路路線,同時負責清除敵人的阻擊陣地,鄭芝龍安排的哨兵,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示警,就被全家軍的偵察兵給干掉了。
現在糾結這個問題,已經沒有意義,經過西班牙人訓練的西班牙方陣,居然在全家軍的火炮打擊之下,只有挨打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鄭芝龍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全家軍的火炮像不要錢的一樣一個勁兒轟擊。他的三個步兵團,九千余人馬,此時已經全部籠罩里硝煙中,聽著隱隱約約傳來的慘叫聲,他不知道還能有幾個人活下來。
胡安·卡洛斯也是一頭霧水:“大明的火炮為什么打得這么快?”
與全家軍海軍的艦炮相比,陸戰旅的迫擊炮快得簡直不像話,他們打這么快的炮彈,難道不怕火炮炮管發紅?
不怕炸膛嗎?
“快退!”
“不能撤!”
胡安·卡洛斯攔住鄭芝龍道:“鄭,不能撤退,必須加強進攻!”
“進攻,我們拿什么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