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歷史已經改變了,由于全旭和盧象升的崛起,昌平軍沒有施展拳腳的地方,再加上全旭和盧象升在廣寧與后金打得驚天動地,誰也不敢保證后金被打急眼了會不會再次破口而入,給大明來個圍魏救趙。
昌平軍更是被牢牢釘死在昌平城,哪里都不許去,所以直到現在左良玉都沒有得到出頭的機會。
要說左良玉心中平衡,那是不可能的。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在崇禎二年的時候,當時任兵部左侍郎的侯恂,一邊扶持天雄軍盧象升,一邊扶持了左良玉,左良玉憑借著小受的本質,獲得了侯恂的親睞。他從一個罪囚,一路扶搖直上,從車營營把總,再營參將,再到副將。
崇禎五年的時候,成為昌平總兵,掛總兵官印。他的升官速度與全旭不相上下。
然而不同的是,全旭憑借的是戰功,他憑借的是屁股。
左良玉認為自己只是命運不好,沒有機會,要不然,他比全旭強,全旭所有的戰績都是憑借的麾下將士,而不是靠自己。
就全旭的小胳膊小腿,他一個人可以打全旭五個,不,六個!
現在這個時候,朝野內外群情洶涌,罵聲一片,全旭幾乎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在這種背景下,左良玉受命率領家丁南下京城,這就有意思了。
難道說,朝廷準備把全旭從遼東調走,把自己這個聽話的昌平總兵,調到遼東擔任總兵?
如果只是這樣,那就有意思了。
隨著全旭在遼東幾年的經營,遼東開墾了數百萬傾良田,富得流油不說,關鍵是……那里更容易撈錢。
“父帥,京城到了!”
左夢庚的聲音,打斷了左良玉的沉思。
一千騎兵急馳一百多里,充其量也就兩個時辰,他天亮就出發,來到京城的時候,還沒有到午時。
左夢庚笑道:“父帥,這一次真要調去遼東?”
“沒影的事,別瞎說!”
左良玉麾下的副將王允成笑道:“大帥謙虛,若非調任遼東,豈會在這個時節,讓大帥進京,只要進京那就準有好事!”
左良玉一臉嚴肅。
憑心而論,左良玉雖然貪腐,與明末爛透的將領相比,他至少有過人之處,撫慰士兵,甚得軍心。
別管他麾下是不是烏合之眾,古往今來,能統帥八十萬大軍的將領屈指可數。
“左帥!”
門口出現一名身穿緋色官服的官員。
“大人客人,喚我良玉既可!”
左良玉此時表現得非常低調,事實上,大明的武將,有一個算一個,在京城,沒有人敢不低調。
當然,全旭除外。
他的部隊不需要朝廷的糧餉,兵部敢扣克,他就敢告狀,作為總兵官,可沒有向崇禎直奏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