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旭殺氣騰騰的道:“遼東以法治為主,任何人必須守法,咱們遼東不是法外之地,誰敢挑釁法律,那就讓他們清醒清醒,從黨中央派出稽查組,下放地方,嚴格審查各地的執行情況,打擊犯罪分子,天氣也越來越冷,都掛樹上,涼他們三天,三天要是不死,就算他們命硬!”
全旭中午參加了工業黨的一個會議,下午參加了槍炮局的項目審批會議,隨后又參加了遼東稅法聽證會議,回到武威侯府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
全旭躺在床上的時候,朱微媞長吁短嘆,明顯也知道了全旭和崇禎發生的矛盾。
“別擔心,現在的遼東,有能力應對任何意外。”全旭有底氣,除了李自成、張獻忠,,遼東的潛在盟友多得很。
說句不好聽的,天下也是苦明久已,只差有人揭竿而起。
偏偏大明內閣會這種情況下還不忘給遼東摻沙子,全旭都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我知道,不管你做出什么樣的決定,我都會毫無保留的支持你……”朱微媞無條件支持全旭:“我現在不是大明的公主,而是全氏的媳婦,夫唱婦隨!”
全旭給了朱微媞一個大大的擁抱。
就在全旭進入溫柔鄉的時候,紅河平原依舊戰火不休,此時的安南的疆域遠沒有后世那么大,他們能有效統治的,也只有北越地區,在遠比北方更加肥沃的南方,則由占婆國和高棉統治著,這三位在越南的疆域上上演了一場中南半島版“三國演義”,安南、占城、高棉之間的戰爭延綿千年之久。
如今的千年古國占城在越南和高棉兩大強國的擠壓下已經奄奄一息,跟滅亡前夕的拜占庭一樣,只剩下一座國都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但是高棉人建立的、同樣有著千年歷史的古國真臘卻還活蹦亂跳。
這些狗腦子都打出來中南半島三國,現在已經團結了起來,沒有辦法,北方的大明南下軍隊實在是太強悍了。
安南軍隊向上面匯報。
“這些野蠻人裝備極為精良,普遍披著精鋼鎧甲,戴著一種造型兇惡的、有牛角的頭盔,裝備帶有滑輪的強弓和弩,射程極遠,威力巨大。”
“他們鎧甲異常堅固,我們的弓箭和弩機射在他們的身上,他們活蹦亂跳,屁事沒有,但是,他們的弓箭和弩機,一射過來,我們就死傷一地……”
“他們非常野蠻,挺著刀槍朝我們沖過來,見人就砍,并且投出一種威力巨大的震天雷,每一枚投過來,我們都會有好幾名士兵被炸翻……”
“他們都是地獄里的惡魔,在山林中如同附骨之蛆一樣追擊我軍潰逃的將士,將他們的頭顱割下來懸在腰間……”
“大樹上,山崗上,水田里,到處可見這些野蠻人舉著血淋淋的首級放聲狂呼的身影,那情景真的比地獄血池還要恐怖!”
“他們還裝備了一種威力無比的大炮,可以發射恐怖的雷霆,摧毀一切,我們的村寨、城墻在這種大炮面前跟豆腐渣差不多,一轟就倒。不過這種大炮一般是用在野戰或者攻打最堅固的堡壘上,很少用來對付我們的村寨。在圍攻我們的村寨的時候,那些野蠻人會用一種鐵桶發射炸藥包,每個炸藥包里除了裝有大量炸藥之外,還有大量鐵釘、碎石,威力無比,幾個這樣的鐵桶就能將我們的圍墻輕松轟塌,然后他們的步兵蜂擁而上,大開殺戒。”
“我們至今沒能弄明白他們到底有多少人,他們的規模實在是太驚人了,我們的斥侯曾躲在他們進攻的路線上潛伏了三日三夜,而他們那可怕的人流也在大道上流淌了三日三夜,始終看不到頭……”
“每一刻都可以看到腰間懸著干癟的頭顱有說有笑地走過的野蠻人,我們的斥侯都快要嚇瘋了。我們只知道,在短短一個月之內,我們有三百多個村寨被夷為平地,六座城市被屠滅,超過三十萬人不是成為俘虜就是變成懸在他們腰間的頭顱……”
“他們似乎永遠不會厭倦殺戮,永遠不會厭倦風餐露宿的日子,只要還有力氣,他們永遠是在持戈前行。在他們經過的地方,很難再有活物幸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