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完了,還想吃的話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學他們的前輩,在前面帶路了,不然,就繼續餓著吧。
這樣的情景同樣發生在遼西地區,全家軍以食物開路,所到之處,沿途的圍子寨子無不傳繳而定,效率之高,令人咋舌。
剽悍的全家軍騎兵一人雙馬,帶著數日之糧,背著火槍縱馬在遼西的狹道之間飛馳,像一把尖刀直插遼西的交通要道,這十幾萬關寧軍便插翅難飛了。
這叫一顆紅心,兩種準備,如果靠食物砸不趴敵軍,全家軍便會采取強攻。
這次抵達到寧遠城下的全家軍士兵,隊伍中有一百多輛四輪馬車,這些四輪馬車上蒸汽騰騰,不用問,這就是馬拉式餐車。
一輛四輪馬車,就是四個火爐。上面布置著四口大鐵鍋,可以炒菜,可以蒸米飯和饅頭,不過,現在倒沒有蒸饅頭,而是蒸著大肉包子,因為這樣簡單省事。
包子里的肉餡非常實在,而且不用餐具,直接抓起來就吃,又頂餓也方便,也有的餐車上燒著奶茶,就是把牛奶和茶葉一起煮,過濾掉茶葉的渣,然后加入蔗糖進行攪拌,就行成了香甜可味的奶茶,這種寒冷的天氣下,喝著一杯滾燙的奶茶,無疑是一種享受。
關寧軍在被全家軍的封鎖之后,其實已經沒有了脾氣,不僅僅軍士接受了投降,百姓也被許諾了可以外出砍伐木柴取暖。
對于跟著軍隊的,則是龐大的商人車隊,這些車隊上裝著燃燒酒精的酒精爐,也有厚厚的棉衣、也有辣椒、白酒、更有煤球、煤炭之類的東西。
反正投降的關寧軍士兵,一邊吃著飽飯,一邊在全家軍的指揮下,開始清理道路,他們把崎嶇不平的官道填平,冬天的時候,道路只是方便通行就成了,等冰雪融化,再進行整修,也有的商賈實在是等不及了,直接在前面開著蒸汽機的壓路機,壓路機在前面開道,僅僅兩三遍以后,再灑水,經過寒風一吹,一條簡易路就好了。
大量遼東的貨物開始涌進遼西,很快,寧遠城已經成了孤島。
祖大壽看著身邊的關寧軍紛紛叛變,成了帶路黨,或者全家軍的免費工匠,一座簡單的碼頭開始在出現在海邊。
大量的貨量和車隊,可以從海面上運到寧遠城下。
祖大壽又驚又怒的咆哮道:“傅大人不是說他們打算招撫我們嗎?為什么會出動大軍襲擊我們?他們說話不算話!”
此時,傅宗龍騎著一頭驢施施然的走了過來,其實這并不是驢,而是與驢大小一般的滇馬,他在城門前向在城墻觀戰的眾人一拱手:“各位將軍,我們又見面了!”
“傅大人,你什么意思?不是說要招撫我們的嗎,為什么要乘我們不備出動大軍襲擊?你不覺得你們欺人太甚了嗎?”
一位身披黑色甲胄的青年大將騎馬走了過來,朗聲說:“這是我的主意。”
“你又是誰?”
“鄙人姓喬,名孟恩,遼東新軍第五旅上校旅長,前來招撫各位。”
祖大壽指向那黑壓壓的,看得他心頭直發慌的大軍,寒聲問:“這就是你招撫的方式?”
喬孟恩點點頭,非常認真的道:“沒錯,武威侯以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和子女前程為條件,要求你們無條件投降,你們卻拒絕了,不得不說,這并不是聰明的做法……”
祖大樂憤怒的吼道:“放你娘的臭屁!老子帶領幾萬弟兄縱橫遼東,吃香的喝辣的,那日子是何等的逍遙!可是如果接受了你們的招撫,就什么都沒有了,這算什么?”
“砰……”
隨著喬孟恩擺擺手,一聲槍聲。一顆7.62毫米的狙擊步槍彈飛了大約二百五十米,正中祖大樂的眉心,子彈毫不遲滯,從他的眉心鉆了一個手指洞的血洞,子彈貫穿頭骨,在他的腦后形成一個拳頭大的血窟窿,他甚至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他的身體就直挺挺的從城墻摔了下來。
這下,所有的關寧軍將領嚇得臉色發白。
“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