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戶官上千都不止。
駱養性反應過來:“看來你是做主的人,其實都是,這里的錢,你可以都帶走,駱某的三十多余美妾,如果您看上了,也只管帶走,只求大人饒駱某一條狗命啊!”
全干一臉鄙視的望著曾經高高在上的錦衣衛指揮使道:“帶走,一個不留!”
錦衣衛上前把昔日的頂頭上司抓起來,駱養性平時肯定刻薄,要不然這些下屬們在抓捕過程中,故意下了黑手,把駱養性揍成了一個蝦米。
原本只是嚇尿了,現在好了,屎尿橫流,被打得大小便失禁了。
全干指著府里所有的眾人道:“咱們是錦衣衛,是天子的鷹犬,天子圣明,從來不會不罪而誅,爾等可明白?”
錦衣衛眾人道:“錦衣衛從來不會冤枉無辜!”
隨著駱養性被錦衣衛查抄,京城的漢奸抄家也在進行之中,錦衣衛雖然明面上負責查抄,玄鷹衛和督查處則配合監督。
從而避免了錦衣衛炮制冤案,亂殺無辜的情況,畢竟,人頭不是韭菜,砍掉了再也不能長出來。
……
溫體仁剩坐著一輛四輪馬車,在幾十名家丁的護衛下,與其子溫侃倉皇南逃,只是到處都是全家軍士兵在追剿那些潰逃的清軍士兵,各地的查檢非常嚴格。
溫體仁發現南下根本就寸步難行,無奈之下,他只好調頭,逃進北京的西山,西山其實是一個籠統的稱呼,隸屬宛平縣境內,大體則相當于后世的門頭溝區與石景山區的西部地區。
隨著夜色的降臨,山上的夜風很冷,溫體仁年紀又大,又擔心受怕,簡直就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有人過來了!”
溫侃氣憤的道:“跟他們拼了!”
“不要輕舉妄動!”
溫體仁望著身邊幾十名家丁,語氣非常誠肯的道:“你們,都是跟隨老夫從烏程出來的鄉親,替老夫攔住他們,等老夫回到烏程,一定會厚待諸位的親族!”
幾十名家丁相視一眼,他們確實是溫體仁的鄉親,也跟著溫體仁得到了很多利益,他們本是樸實的百姓,也深知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的道理。
眾家丁跪在地上朝著溫體仁磕頭,隨后默不作聲,拿著兵刃,朝著來人的方向追去,而溫體仁則換掉四輪馬車,四輪馬車非常舒適,可問題是,山區的道路實在太難行了,若非西山建立了不少私人山莊,修建了大大小小的道理,這馬車根本就沒有辦法前進。
溫侃扶著老父親溫體仁跨上戰馬,就開始朝著山區深入跑去。
然而,不多時,家丁卻匯報道:“老爺,不是追兵,只是一群逃難的士紳,要不要……”
“千萬不要!”
溫體仁深知全旭一定不會放過他,無論是誰知道他的行蹤,都會把他賣給全旭。
然而,就在這時,南邊響起馬蹄聲。
溫體仁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穿明軍制式明光鎧甲的男子,一手舉著火把,帶著十幾名騎士緩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