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見沒人附和她,還稍微有點郁悶。
宋亦真這時候開口道:“我娘子第一次出嫁之前,也有三四年了,你這帕子要是留了這么久,為何顏色這么鮮艷?”
這個問題,將所有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俞大林被問得啞口無言,他怎么知道為什么鮮艷。
“這……我……我自有辦法保持,你問這個干什么?”
俞芳芳在遠處,聽到宋亦真這么一問,皺起了眉頭,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俞小晚來到俞大林面前,問道:“我可以看看你手中的帕子嗎?”
俞大林在眾目睽睽之下,哪里能拒絕,那豈不是驗證了他的心虛。
“當然!”
俞小晚把帕子拿過來,反復翻看了這個帕子,僅僅一眼,便笑了。
俞大林聽到俞小晚的笑聲,越發心虛起來,他不敢看俞小晚,總覺得俞小晚與以前不同,她那雙眼睛十分理智,仿佛自己一和她對視,便會露餡。
俞小晚拿著著帕子,走過去對著圍觀的人說:“你們看這個帕子,有什么不同,和咱們平時穿的料子有什么不同?”
這帕子還帶著血,不少人一臉嫌棄地后退,但也有人盯著看。
王氏一臉嫌棄,罵道:“你真是不知道羞恥,這東西都大大咧咧拿出來給我們看。”
俞小晚冷哼一聲,說:“這又不是我的,我為什么不敢讓你們看?笑話!”
話一出,剛剛因為嫌棄而沒看帕子的人,忍不住回頭。
宋亦真走到俞小晚面前,說:“你們恐怕不知道,這個帕子的料子,是綢緞,這質地,怎么著也要六十兩一匹。”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氣,六十兩一匹?!
王氏嘴巴張大,眼睛直勾勾盯著俞小晚手里的帕子。
俞芳芳在遠處聽不清宋亦真說了什么,只看到眾人臉上震驚的表情,她忍不住往前一點點。
俞大林還沒明白,宋亦真說這個干什么,他說道:“我跟你們說正事,你說這個干什么?”
俞小晚抖了抖這手帕,說:“所以,我們挺疑惑的,你家這么富裕嗎?買的起六十兩一匹的綢緞,可是據我所知,你們家當時連飯都吃不起,那這個綢緞絲帕,是哪里來的呢?”
俞大林這才感覺事情嚴重,面對眾人投來的目光,他心虛了。
“我、我撿的還不行嗎?”
“隨手就能撿一個綢緞帕子,我可沒見誰有這樣的運氣,你可能是去劉府撿的吧?”
俞小晚指著手帕角落里一個小到讓人忽略的劉字,“這上面還有劉府的印記,而劉員外家正符合這個條件。”
俞大林啞口無言,“我、我、”
沒給俞大林反應的機會,宋亦真說道:“按理說,這三四年的帕子,血跡不可能這么鮮艷,除非是剛弄上去沒多久的,你拿剛弄的血跡,出來騙人,是將我們都當成傻子了嗎?”
“對啊!血沾到布上面,不用一天,顏色就變了,怎么可能這么紅!”有人恍然大悟道。
“我的個老天,差點被這個人騙了!”
俞大林沒想到事情會被揭穿,他面如死灰,卻還想狡辯一通,“我、我都說了,有特殊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