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雅瑩和文竹走在去安樂堂的路上,快到安樂堂的時候,遇到了專門給安樂堂病人看病的馬大夫。
馬大夫最先看到艾雅瑩,“八小姐。”
“馬大夫。”
這一大早的,遇到馬打賭,艾雅瑩怕是誰要走了,急問,“是堂里誰不舒服嗎?”
馬大夫搖頭,說,“不是。是麗娘受了傷,老夫過來看看。”
艾雅瑩吃驚,“麗娘受傷了!”
好端端的,這怎的受傷了。她連問,“她傷得怎么樣?傷那了?”
馬大夫實話和艾雅瑩說了,“沒傷到要害,老夫給她上了藥。是傷在脖子上的,她沒說,可看痕跡,是被繩子勒的。”
這是要上吊嗎?她不相信,也覺得不該。
她很是懷疑,“被繩子勒的。馬大夫,您沒看錯?”
馬大夫搖頭,說,“老夫是老了,可是眼睛還是好使的。那一道道痕跡,就是勒痕來的。”
大夫的專業,艾雅瑩自然不會懷疑。可是麗娘不是尋短見的額恩。
她這會急想知道怎么一回事,“我知道了。馬大夫,多謝您跑著一趟,您老慢走。”
進到堂里,艾雅瑩見到白雅在曬野菜,“白雅。”
白雅看過去,“八小姐,你來了。”
艾雅瑩走過去,問,“堂里有發生什么事嗎?”
白雅搖頭,“沒事。就是麗娘昨晚不小心扭到了脖子,剛才馬大夫來看過了,說沒事。”
“扭到脖子?”
這一個說是繩子痕,一個說是扭到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問白雅,“這是麗娘說的?”
白雅點頭,“是的。”
艾雅瑩說,“我進去看看麗娘。你和文竹玩,這活不焦急干。”
麗娘的房間,在最后一間。經過第一個房間,聽到強烈不間斷的咳嗽聲,艾雅瑩進到房里。
等人咳嗽完了,她才問,“花嬸,您怎樣?”
花嬸轉過身來,看著艾雅瑩,“八小姐,你來了。”
見花嬸嘴角有一些血跡,艾雅瑩問道,“您是不是咳血?”
這人臉色白蒼蒼的,她很是擔心,“您還好嗎?要不要我把馬大夫請過來,給您看看。”
花嬸搖頭否認,“沒事。就是咳點血,死不了。”
艾雅瑩問她,“您是不是又不喝藥。馬大夫說過,您要是堅持喝藥,暫時是不會咳血的。”
花嬸來了幾天,喝藥的次數,一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第一天還好,第二天她問了,知道這藥很貴。就把藥拿回房里,不讓人給她熬來喝。
自己的病,自己知道,已經是藥石無醫了。那藥那么貴,可不要糟蹋了。
花嬸說,“遲早的事,就不要浪費那些藥了。可貴了!”
她就知道,肯定是舍不得那些藥。這都勸了多少次,怎的還是不聽。
艾雅瑩無奈勸道,“花嬸,這些藥,我都是配好回來,專門治您這病的。”
“別的人,是吃不了的。您要是不把它們吃完,那就是浪費。這以后,是要扔掉的。”
一聽扔,花嬸就心疼了,“這么貴的藥,可不能扔。”
她說,“八小姐,要不你就把藥退回去,把錢拿回來。”
這老人啊,就是固執得很。這好說歹說,就是聽不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