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來到,對金表嫂行禮,“夫人。”
金表嫂看向艾雅瑩說,“八小姐要問你一些事,你照實回答就是了。”
“是。”婢女轉身,走兩步,向艾雅瑩行禮,“八小姐。”
艾雅瑩點頭,問,“你在唐府當差,可知道唐家有沒有養貓狗這類的小動物。”
婢女回想道,“自從十年前家里的狼狗被毒死,這貓狗都不曾再養。就連這鳥類的,也養不了。”
看門狗被毒死,那應該是沒關聯的。
艾雅瑩問,“養不了是什么意思?”
婢女說,“大少爺喜歡養鳥,可是這鳥老是被野貓打開籠子,飛走,要不,就是被吃了。這多了,大少爺就不養鳥了。”
艾雅瑩可不相信那么多巧合,“怎的知道是野貓開籠子,就不能是人開的?”
婢女覺得不能是人,這誰那么無聊,“籠子里滿是鳥掙扎脫掉的羽毛,還有桌上的貓爪印和貓毛。”
這些好像說明了什么,可又什么也證明不了。
見艾雅瑩不再問,金表嫂說,“你下去吧。”
她好奇問道,“就很正常的事,你聽出什么其他的?”
艾雅瑩搖頭,“有些猜測,可不肯定。這事得肯定了,再和表嫂說。”
“行。”對這小動物,金表嫂是不敢興趣的。
她更關注的是這人,“那這事我們就不說了,這人,你是怎么想的?”
艾雅瑩說,“以前是怎樣,這會也一樣,沒什么想法。”
金表嫂嘆氣,“這一個,可是最潔身自愛的。你這都看不上,難不成真要挑一個寒門的。”
艾雅瑩喝茶吃點心,不回答。這要是回答,怕是人立馬就去找人來給她相親。
熬不過金表嫂,艾雅瑩吃了晚飯,這才回府。
小冬打來熱水,把剛從強嬸那得來的消息告訴艾雅瑩,“小姐,啞伯走了。”
這個消息艾雅瑩早就有心理準備,“走的時候怎么樣?是安詳的嗎?”
輕放下銅盆,小冬不知該怎么說,“這個……”
艾雅瑩疑惑,“怎么了?”
看向床上坐著閉眼的艾雅瑩,小冬說,“啞伯不是自己走的,是被人捂死的。”
“什么!”艾雅瑩睜眼,眉頭皺起來,“這是怎么一回事?”
小冬擰好手帕遞給艾雅瑩,“下午,齊五妹趁著麗娘出去。只有白雅一個人在前院,她假借東西,要白雅開門。”
“門一開,她沖了進去,進了房里,跳上炕,拿被子把人給捂死的。”
“保伯年紀大,力氣不大,拉不動人。其他人來得晚,沒救得回來。”
艾雅瑩冷笑,“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五個人中,明明最和善的一個,沒想到卻是最狠的一個。
小冬問,“小姐,麗娘的意思,齊五妹怎么辦?”
“雖然啞伯時日不多了。可是齊五妹這樣做,和殺人沒差別。”
艾雅瑩面無表情道,“既然知道她殺人,那就送官府。”
小冬有些意外,“小姐,真要送官府!”
艾雅瑩堅持,“把人送去官府,是我們該做的事。至于怎么判,那是大人的事。”
“我們做我們該做的事,那就行了。結果是好是壞,那不是我們可以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