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豬跑的連序吃過豬肉,電視里的武俠劇都有這種破劇情,胸口不是碎魂釘就是玄冥神掌。連釗哪里還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那就腦子沒用了。
“這是什么?誰干的?”連釗聲音都嘶啞了,感覺喉嚨發堵干涉,想要起身撲向老爹那邊,卻被一聲老爹一聲大喝給制止住了:“跪好!聽著!”
“這是上一次靈氣復蘇造成的,上次靈氣復蘇不完全,而道家和佛家同時出世,而道家在二戰時期戰亂時損失的力量幾乎讓道家絕代,也是因此實力不濟,技不如人怨不得別人。”老爹看著胸口上大大的掌印,重重嘆息一聲:“只可惜我道家一脈有大多數分支直接斷了傳承,而我們這一脈到了如今,只剩我一個了,你要記住,繼承我道家拔魔一脈的傳承,決不能讓它斷了傳承。咳!”老爹說完之后,一口老血吐出,嘴角滲血,許是壓制不住傷勢復發,卻是眼睛瞪得死死的,不讓連釗起來。
“在我床底下,有個箱子,你小時候皮,跑去偷出來被我打爛屁股的事還記得吧!”老爹說著說著,眼神中泛著絲絲不舍和慈愛。“等我死后,它就歸你了!不用擔心我再打你了!”
“老爹,我不要,你別死,我不要了,不要了!”連釗不敢起身,趴在地上哭個不停,從小到大,被揍的多狠都沒怎么掉過眼淚的連釗眼淚嘩嘩直流,根本停不下來。
“別哭,早晚的事,誰也逃不了,老頭子活夠了,可惜啊!最對不起的就是她了,耽誤她那么多年全是我的錯,我死后,你要像孝敬我一樣孝敬她,可別讓我死不瞑目!我死后,別讓我的尸體火化,我道家一向遵從完整回歸自然,只能土葬,火葬是佛家的思想!”老爹眼中的光芒不斷閃爍,臉色開始由蒼白轉紅,這是回光返照的現象,連釗根本不敢看,生怕下一眼,就是再無呼吸的老爹。“還有,我撿到你的時候,你是被放在一個打更鑼上的,那鑼就在箱子里,如果你要找親生父母的話,順著這條線索找就行,當年是老爹自私把你留下來,一個人孤獨太久了,總需要養個小鬼來玩玩解解悶。”
“那個打更鑼是你家傳至寶,以我當初對它的了解,這算是件寶貝,你要好好使用它,別讓寶物蒙塵。人老了,就是啰嗦,呵呵!以前是你啰嗦,現在輪到我了。這次靈氣復蘇,你要記住,若你修煉有成,如果有禿驢說你是道家廣氏余孽,就別客氣,該怎么做怎么做,除了少林之外,所有佛家都是你的仇家,那少林方丈與我當年乃是結拜兄弟,若有危險,你只要報上我的名號,他就能幫你。咳!咳!呵!呵!”接連的喘息聲和咳嗽聲響起,然后就是一片死寂。
“我不要,我不要,他們都不要我了,我只有你了,你不能走!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連釗趴在地上掉眼淚,因為恐懼面對,卻再也聽不見老爹的話了,一直趴著趴著,地上的眼淚積了一滴一滴,直到都開始聚集成小水洼,這是頭一次連序掉了這么多,這二十年來加起來都沒這么多。
抬起頭來,額頭沾到的淚珠一滴滴向下滴落,連釗的臉上全是淚痕。望著老爹那具冰冷的尸體,依舊挺立的腰背,到死都沒有彎下來,多年前,就是這樣寬厚的肩膀將自己養大至今。跌跌撞撞跑到沙發上,一把抱住老爹的尸體,大聲哭嚎。
“老爹!”
“老爹!”
“老爹!”
這三聲一聲比一聲大,震得整個屋子都在嗡嗡作響。向外擴散的聲波將周圍原本就有不少黑暗的小區變得通亮,整個小區的住戶不斷的亮燈,將小區的黑暗全部驅散。同時傳出不斷的罵罵咧咧的聲音,連欣曇小區保安部都驚動了。
“大半夜不睡覺,誰這么沒公德心?混蛋,你家著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