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詞不錯,再來一段,唱戲的功夫不差嘛!”一個帶著空洞的回響聲音在別墅里響起。
“那是,想當年我可是.............”等等,哪來的聲音,連釗原本打算好好裝一波,結果回想起來這別墅就他一人,頓時全身汗毛豎起,雞皮疙瘩全部冒了出來,額頭冷汗直滴向面頰,扭動僵硬的脖子左右張望,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雙眼瞪大,牙齒打顫到咯咯只響。
“誰?”
“出來!”
“別裝神弄鬼的!”
連釗臉黑了,額頭青筋直冒,整個人都不好了,裝出一副兇惡相,嘴里大聲叫著,腿上卻緩緩的移動,向著別墅大門口后退著,動作即輕柔又緩慢,像個極其熟練的小賊。
眼前的白貓卻翻了翻白眼,望著這嚇成狗的連釗搖了搖頭,出聲道:“站住,我話還沒說完呢!你給我回來,我在你面前,別找了!”空洞聲在別墅里持續回蕩,說著向連釗揮了揮自己的爪子,秀了下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突然神經病犯了似的連釗根本沒看到眼前晃手的白貓,許是太矮了,連釗眼神沒有下撇,所以根本沒看到。連釗被這第二聲直接嚇得哇哇大叫:“臥槽!有鬼啊!”慌張得直接丟掉掃帚向著門外沖,期間鞋子還跑掉了一只。
而被扔向后面的掃帚直直飛向白貓,白貓瞬間眼神兇厲起來,彈跳起來后一爪子拍開半空向著自己的掃帚,三個跳躍直接跟著連釗后腳出了別墅門。
別墅門口,連釗站在門口看著大白天鬧鬼的別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輕舒一口氣道:“還好我跑的快,要不然就遭了殃了,看樣子這別墅也不能要了,坑爹啊!還想過過有錢人的癮呢!看來是沒戲了。”
看到腳下那只白貓,頓時心情放松了不少,雙手將腳邊坐著的白貓抱起,轉頭向著自己在蜂巢小區的公寓,邊走邊對著白貓念叨:“我說小貓啊!你居然敢進去別墅,有鬼的地方你也不怕,真是膽大,我可沒那膽子,真知道有鬼還進去,估計心臟病都能被嚇出來,我現在可是身家上億的富翁了,可得留著小命好好享受才行!”已經將老爹遺言拋到九霄之外的連釗說著混吃等死的混賬話,這話要是被連廣羽聽到的話,估計會從墳里直接詐尸跑出來掐死這不孝子。
念叨著自己的心里話的連釗絲毫沒有注意到手中那只白貓在用看傻子的眼神蔑視著他,自顧自的廢話連篇。回到自己的狗窩,將手里的白貓放在沙發上,跑去廚房的冰箱里找小魚干準備喂貓。
手中捧著一盒小蝦米,無奈的來到白貓面前,對著它笑嘻嘻道:“沒小魚干了,明天給你買,先吃小蝦米吧,都是差不多味道的,將就一下吧!”將手中的小蝦米盒子放到桌子上,將貓擺上桌,閑出毛病的連釗已經準備好開始和貓聊天了。
只見白貓再次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間,吐出空洞的回響聲音:“傻叉,本座不吃蝦米,本座只吃龍蝦,懂嗎?”
和貓對視的連釗直接就驚得跳起來,整個人站在沙發上,指著眼前的白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驚駭道:“你..........你...........你是....是鬼還是妖?”
“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傻叉,本座乃是神帝,你可以叫我典神大人!”白貓人立而起,后腿蹬著桌子,前腿如人一般彎曲向后背著,呈現出一副違反生物學的動作,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但由于太過矮小和貓天生的可愛萌,感覺就像一只從動漫里走出來的玩偶貓一般。
連釗突然就不害怕了,突然感覺有種被一只小貓嚇出尿來的羞恥感,很想打死眼前這只萌物,但又不忍心,蹲下身子伸出手來準備摸摸眼前的白貓腦袋,結果被一只突然出現在旁邊的透明大手從沙發上拍飛下地。
“哎呦!我的老腰啊!”捂著腰站起身來的連釗驚奇的望著透著萌氣又努力擺出威嚴狀的白貓道:“你是妖?傳說中的貓妖?是聊齋里面那種貓妖嗎?”
“哼!別拿本座和那些低等生物做對比,沒有可比性,本座不是妖,你要叫我典神大人。”白貓擺出一副傲嬌臉,對著連釗一副盛氣凌人的口氣道:“遇上本座是你小子的好運氣,快跪下拜師吧!能拜在本座門下,是你三生有幸,絕對是你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積攢下來的大功德。”典神瞇著小眼神,嘴角掛上一抹神秘的微笑。
連釗嘴角抽了抽,心里不禁開始罵娘了,怎么回事?這世界突然被改造了嗎?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出來裝逼了嗎?如今都跑到自己面前來裝了,我是不是沒睡醒,要不要回去睡個回籠覺?走到桌子前,笑嘻嘻對著典神細聲細氣道:“典神大人,你跟小的過來,有好東西給你!”說完用手畢恭畢敬得抱起白貓典神,向著陽臺走去。
連釗笑嘻嘻的臉色瞬間變了,變得猙獰,對著手中的白貓惡狠狠道:“典神大人,我可去你M的大人,裝到我頭上來了,滾你丫的!”說完就將手中的白貓向著樓下扔去,心中卻是在想,老子這11樓就算摔不死你,也夠你喝一壺了,讓你在別墅裝神弄鬼嚇唬我,讓你裝逼讓你飛,給老子下去杵垃圾堆吧!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猖狂大笑的連釗望著天空一陣舒暢,突然間就卡住了,眼前白貓不但沒有跌下樓去,還站在半空中像人一樣動作叉著腰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連釗,盯得他頭皮發麻,連釗不禁打了個冷顫,嘴里還繼續吐出沒完的音節:“哈......哈...........額!”咽了口口水,突然變得極其諂媚,對著飄在半空中的白貓道:“典神大人,您餓了嗎?”
白貓典神沒回話,右前腿向前一伸,前爪彈出鋒利無比的爪子,一道寒光閃過,前爪的鋒利指甲變大,彈出三條十厘米的長長指甲,對著連釗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也不回話,根本不給連釗繼續嗶嗶和逃跑的時間,向前揮爪,一陣慘叫從陽臺上傳出。
連釗捂著流血的臉直哼哼,眼中沒了畏懼,看著飄向自己的典神,突然變得極其硬氣:“你竟敢打我,除了我老爹,雪姨,還有我的以前讀書時的老師,教導主任,賣早餐的周婆婆,賣菜的劉爺爺之外,沒有人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連釗左手捂臉,右手指著眼前的白貓典神,特別硬氣又惡狠狠的說出口。
白貓:“..............”為什么我感覺好像誰都能打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