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上午,蘇陽乘坐旅館的馬車,來到了范家。
范家門口的護衛之中,有著上一次來時那六個護衛當中的人。
見到蘇陽,趕緊迎上來,客氣道。
“蘇公子里面請!”
蘇陽被引入了一處廳室之中,聽似很寬闊,其內的布置也很雅致。
只是此時的廳室之中,卻滿是壓抑的氣氛。
壓抑的氣氛來源于坐在廳室當中的四位老者,四人臉上皆有著宛如老樹皮般的褶皺,看得出,四人的年齡已經不小。
坐在廳室之中,四人肆無忌憚地散發著自身氣息,震懾著其他人,宛如是這處宅邸的主人。
反倒是宅邸真正的主人,范家大小姐范薇坐在角落,在四人強大的氣息之下強撐著身體,仿佛是一個客人。
“又有人來了!”
見到蘇陽走入,四人目光皆是不由望來。
身上那恐怖的氣息,齊齊壓向了蘇陽。
面對四人壓來的氣息,蘇陽面不改色,走向一張空置的椅子,走了過去徑直坐下。
“小家伙,心理素質不錯。”
見蘇陽頂住了壓迫而去的氣息,四人當中一個頭頂中央光禿禿的老者“夸獎”道。
雖然是夸獎,但卻絕非善意。
從小家伙這個稱呼,便能夠看出老者對于蘇陽的藐視。
根本沒有將蘇陽當做一個競爭對手。
“小家伙,你代表哪個家族?”
一位老婦人問道。
作為半截身體快入土的人,她整日考慮的都是如何讓自己活得更久,對城中各勢力的年輕一輩并不關注。
所以以為蘇陽是城中某個大勢力之人,代表這個大勢力前來爭奪血龍根。
“問他做什么?派個年輕人過來,明顯是為了走一個過場。”
一位老得眉毛都禿了的老者打斷了老婦人的話。
從這個勢力只派一個年輕人前來,已經明白了這個勢力的態度,這個勢力已經放棄。
派年輕人前來的目的,不是為了爭奪血玉根,而是前來接受磨礪的。
畢竟與他們這些立于城中頂點的強者說話是需要勇氣的。
“說的也是,不用管他,我們繼續商討吧。”
第四位老者,一位牙齒已經掉光的老者接話道。
“那便繼續商討吧。”
頭頂中央光禿禿老者收回落在蘇陽身上的目光,目光掃過另外三位老者說道。
“這東西對我有大用,諸位若是讓給我,算是我欠諸位一個人情。”
“笑話,對你有大用,對我們就沒大用了?”
禿眉毛老者冷笑一聲。
他們會親自前來爭奪血玉根,便是因為他們盡皆壽命無多,急需這樣一株能夠延壽的天材地寶延壽。
“就是,你一個半截身體都快入土的人,人情可不值錢。”
老婦人嘲笑道。
要對方的人情有什么用?
指不定對方某天便翹了,到時候人情將變得一文不值。
坐在椅子上,蘇陽喝著一位瑟瑟發抖的丫鬟倒的茶水,饒有興趣地聽著四人爭奪。
爭奪極為熱烈,堪比菜市場上的潑婦罵街,期間摻雜著氣息的一次又一次的碰撞。
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之勢,好幾次都差點打斗了起來。
盡皆寸步不讓。
畢竟若是錯過了這一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獲得能夠延壽的珍貴藥材,而他們也不一定能夠堅持到那時候。
他目光望向了范薇,只見這位這株天才地寶的真正擁有者,此時坐在角落根本不敢出聲,仿佛正在被爭奪的東西并非是她的東西般。
事實上,此時范薇真的很希望這株天材地寶并非是范家的東西。
如此一株珍貴的天材地寶,雖然能夠給范家帶來巨大的財富,但也同樣會為范家帶來災難。
此時爭吵的四位老者身后的勢力,都擁有著輕松覆滅范家的實力。
只要是得罪了一位,范家便會就此覆滅,而天材地寶只有一株,勢必會有人高興,有人不高興。
若不高興的人遷怒于范家,對于范家來說必將是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