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認錯人了,昨晚救你的不是我,我自己都跟一條死狗似的,哪還有力氣救人!
武松十分想把這句話說出來,可是看到女人令人驚艷的臉蛋上,帶著迷離和感激的表情。
武松鬼使神差的冒出來一句:“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
女人哀然道:“一個苦命人罷了!”
見武松一臉莫名其妙,女人幽幽嘆氣:“罷了,既然是恩公下問,小女子自然不會隱瞞。
我本是陽谷縣西門家的小妾,只因丈夫無故被一伙強人掠去,家中驚慌之下突發變故,令一個碩大殷實的富貴之家就這樣突然敗落。”
此言一出,武松心頓時涼了半截。
剛剛升起的一絲漣漪也迅速消失不見。
“那個,節哀!”武松從沒安慰過人,實在不知道做些什么。
“還有什么可哀的。老爺出事,公公驚怒之下突發惡疾,三五天就去世了,夫人伙同管家卷了家財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他妾室以及下人小廝將些金銀細軟,古董擺件搜刮了一個趕緊,一窩蜂的沒了蹤影。
等到大伯父和二伯父趕到的時候,家已經被空空蕩蕩,遭了賊還干凈!”
女人突然抬頭,迎著武松的目光:“恩公可是想問我如何不跑?”
“確有此意,說句不恭敬的話,尊夫治家不嚴,或不修德行,或暴虐不得人心,否則絕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既然如此,你為何……”武松道。
女人搖頭:“老爺確實是陽谷縣中出了名的浪蕩子,與幾個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每日眠花宿柳,倚紅偎翠,花錢如流水一般。
家中等閑一兩個月見不到一面也不出奇。”
“既然如此,就更應該……”
“不同的!”女人道:“夫君雖風流浪蕩,家中妻妾娶了三五月,就不再上心。但在吃穿用度上卻沒有絲毫怠慢。
況且,公公對我有山高海深之恩,平日也就罷了,老爺并不缺我一人,可如今家中敗落,老爺危在旦夕,我如何能做那忘恩負義之人?”
武松陡然起敬,抱拳道:“姑娘高義,武松失禮了!”
“恩公不必如此!”
“恩公什么的,再也休提,我家中行二,上頭還有一個哥哥,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叫我一聲二哥!”武松認真臉。
女人莞爾一笑:“好,二哥豪邁,大丈夫不拘小節,小妹失禮了!”
武松搖頭:“我是深感你重情重義,出淤泥而不染,你那夫君……算了!你叫我一聲二哥,這件事兒我不能不管。你快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與我聽,我看看是否能想出個主意,就你夫君出來!”
“二哥……”女兒呆呆的望著武松。
武松老臉一紅,故作姿態:“江湖兒女,休要磨蹭,快說!”
“嗯!二哥恩情,小妹銘記于心!”女人認真的道。
武松擺擺手。
“你就直接說是哪里來的強人吧!”
“梁山!”
“嗯……嗯?”武松眼睛大了一圈兒。
女人點點頭:“老爺家中世代經商,藥材生意做得很大,幾乎每個月都有商隊往東平府放心去。
本來路上都是打點好的老關系,從未出過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