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冷冷回應,身形一轉直接消失,隨后就感應到三股水流急速遠去。
寢宮中安靜了好一會兒,龍王才漠然道:“殘次品果然是殘次品,始終無法與我瓏兒相比!”
“陛下何必憂心?您不是從最開始就知道會變成這樣么?”
一道聲音忽然從下方傳來。
龍王目光微垂,淡漠道:“我當時是誰,原來是你啊!果然好膽,做了這樣事還敢出現在我面前,是覺得我殺不了你么?羅澄!”
“陛下說笑了,我一個區區筑基修士,在陛下面前連螻蟻都不如,怎敢又如此狂妄的想法。我這是特意向陛下請罪來了。”
說話的正是羅道人,此時他左臂已經空空如也,身體即便得到了修復,依舊殘缺很多,即便一身月白道袍,金色鑲邊襯托下,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但蒼蒼龍態依舊有幾分可憐。
龍王冷漠的看著他。
羅道長絲毫不以為意,微笑道:“陛下膝下五子,前四子地火水風不過是龍母吞了靈物而生,靈物借胎轉世,與您的關系不大。只有五王子是您親生。
也正因為如此,自小偏愛,呵護太過,以至于令他養成了急于求成的性子。
這次……”
“說重點!”龍王打斷他。
羅道人輕笑一聲:“是!不知陛下對景陽岡那只白虎有多少了解?以您的小心謹慎,四王子身上應該由您的鱗片才對吧!不知陛下親至可否戰而勝之?”
這本是句十分無禮的話,可龍王卻真的認真考慮了下,輕輕搖頭。
“那白虎血脈奇異,竟能在區區金丹期就隨心所欲使用法天象地之術,其余術法應該也不差。
金丹對決,異常兇險,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金丹之下具是螻蟻,數量再多,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這也是我海族數量無窮無盡,卻也只能困守海域的原因。”
羅道長贊同道:“陛下所言極是。但兇險歸兇險,一旦殺了金丹妖族,獲得的好處也是很令人眼紅的。”
“你在打什么主意?”
羅道長輕笑:“陛下閉關已久,或許不知道,東海龍族向五王子這樣的龍裔數量可不在少數啊,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實力非凡。
只是苦于血食生氣不得更進一步。但景陽岡卻不同,不但有白虎這金丹妖族,還有木靈修士等一些奇異修者,只要將消息傳播出去,再小小的拋磚引玉,自然會有人按奈不住,到時候……”
龍王沉默良久,忽然道:“此事可是因你而起?”
羅道長神色不變,心里卻滿是尷尬。
他本想利用黑龍道人滅掉景陽岡白虎,為徒兒公孫勝報一箭之仇,也好在魔星降世之際,氣運翻涌之時,分上一杯羹。
沒想到白虎連面都沒露,只一個手下出面就把黑龍道人給生擒活捉了。
三月前的那場失敗之后,他一直在小心戒備,一邊通過手段聯系到黑水龍王,假傳求救信息,外加景陽岡濃郁的生氣血食為誘餌,引他上鉤。
另一邊也在通過各種手段收集景陽岡的情報,打探黑龍道人的位置。
可是一連三個月毫無進展,黑水龍王這邊已經準備好了,按是按不住了,只能發動襲擊。
這才有了后來的事。
他根本想不明白,白虎怎么這么厲害,明明上身一點法力波動也沒有。
就算是金丹期,四王子也不會連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吧。
沉吟半晌后,羅道長緩緩開口:“是,不過陛下放心,貧道一定將五王子完璧歸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