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微微一愣:“要見我?這個為什么這里官職最高的,應該是這個混球吧!”
王天德瞪著眼睛叫囂:“什么大王二王的,你把他給我叫出來,老子看看他有沒有資格稱王!”
諾琪高連眼角都沒瞟一眼,平靜的道:“我們大王才不會見這種古怪的家伙,連使用真身的勇氣都沒有,又能談得成什么?
無需多言,你只需要回答來或者不來!”
大胡子沉吟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云冬月。
云冬月目光堅定,地微微點頭。
不管怎么說,這是一次機會。
這次的調查行動出現了紕漏,差點把兩個行省的調查人員都陷在這里。
這是大胡子責任也是云冬月的失誤,他們必須找機會給守一下弟兄,找一條生路。
自己做錯了事,性命丟了也就丟了,沒什么大不了的,若是拖累兄弟,即便死后下黃泉,臉都沒有地方放!
王天德跳的越發厲害了,眼珠子都快要瞪下來,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
他將手上的大刀舉起,刀尖兒對準諾琪高方向大聲喝道:“你敢侮辱朝廷命官?老子先砍死你!”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就飛身而起,直線向諾琪高沖去。
諾琪高冷漠地看著這一幕,她沒有任何動作,身下的天然水卻主動噴射出兩道噴泉。
迎面將它砸了一個正著。
諾琪高緊接著一揮手,一道凝聚成飛刀形狀的壓縮火焰,在其胸口上一穿而過。
王天德靜直接被點燃,之前還栩栩如生的身軀,在下一個瞬間就變成了粗糙的紙人。
紙人輕飄飄落在地上,隨著火焰蔓延,轟的一聲火苗高漲,將整個紙人都包裹了進去。
“紙,紙人?”一個黑衣捕快忍不住高聲叫道,聲音中滿是不可思議。
云冬月神色平靜:“大人乃是六品,千金之軀,自然不可深入險地,以身御紙,分身調查是常有之事,何必驚訝?”
眾人這才恍惚。
大胡子搖了搖頭:“這混球哪有你說的那么高尚?修行扎紙術,不過是因為傳了祖宗的手藝,順便偷偷吃霸王餐罷了!”
“你們誰若有傳訊之術可以跟著家伙說一聲。”
諾琪高平淡的道:“這里是景陽岡,有我景陽岡的規矩,任何不守規矩的人,不管是官是民,是神是佛,通通都要受罰。
聰明的就將那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收回,再老老實實的賠禮道歉。
否則就算再怎么操縱紙人鬧鬼,也動搖不了人心!”
大胡子詫異道:“這混球還這么下三濫?”
諾琪高嘴角輕翹,并未回話,但眉宇之間的輕蔑之色卻盡顯無疑。
大胡子都有點兒替王天德丟人!
太小家子氣了,哪里像是一個巡查使能做得出來的。
簡直丟除妖司的臉。
“罷了,我就跟你去一趟!”
大胡子起身快步走進河邊,在捕快們的注視之下,一步踏空墜入河流。
諾琪高緊接著墜落,兩人隨之消失。
眾人盯著河面好一會兒,才有人問道:“咱們怎么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