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暴喝,楊雄身上散發出血紅色的煞氣,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
那紙人像是被喝斷了魂似的,身子顫抖了兩下,僵硬呆立在原地。
表面上看兩人似乎還在對峙階段,實際上楊雄身上的煞氣已經通過某種方式將紙人團團纏繞住。
所接觸的地方,白嫩的肌膚再次變為白紙,內部有一道銀光上下流竄,既快又焦急,像是驚慌失措的要逃跑似的。
可是在殺氣纏繞之下,銀光無路可逃,主要在紙人內部瘋狂掙扎。
“金刀斬首!”
一見此景楊雄果斷上前,要破左手指尖,在鬼頭刀的刀刃上輕輕一擦。
漆黑如墨,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鬼頭刀,忽然放出陣陣金光,仿佛真的變成了金刀似的。
楊雄雙手持刀,刀口舉過頭頂。
不給紙人反應時間,一刀甩出,一抹紅線就出現在脖頸之上。
“金刀斬首,頭不落地!”
紙人內部熒光像是被砍中了要害,劇烈顫動了幾下之后,陡然爆開。
氣流四散之下,竟將整個紙人扯的四分五裂。
最顯眼的還是那顆頭顱,如同炮彈般沖天而起,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飛到哪里去了。
隨著紙人倒下,楊雄的鬼頭刀也逐漸恢復原狀,他略微踉蹌了一下,面色隱隱有些發白。
石秀時遷連忙上去攙扶,卻被楊雄擺手掙脫。
“力道使得猛了而已,沒什么大礙!好些年沒遇到如此難纏的角了!”
石秀眨了眨眼睛:“哥哥,你做了什么?不就是個紙人嗎?”
“普通的紙人叫紙人,被鬼附身的紙人已經可以叫鬼怪了。”
楊雄喘息了幾下,將呼吸調整平穩,這才抬起頭來:“這景陽岡邪門的很,不是久留之地,拿了銀子,咱們兄弟還是去山下做富家翁吧。”
時遷提醒:“哥哥,那高老爺要的東西還沒寫出來呢!”
楊雄愣了一下,使勁兒拍了拍額頭。
“差點忘了,那咱們就回去吧!那兩個家丁應該還守在門口,到時讓他們上一桌新酒席,總算是渡過難關,咱們兄弟也得慶祝一下!”
后宅,中央監控室內。
賽克斯看著楊兄干凈利落的干掉之源,“有點意思,竟然真的能克制,那股詭異的能量,第一次沒有被打碎,而是直接被消滅了。”
賽克斯忽然張開手掌,一個小巧的,帶有部分詭異氣息的小章魚緩緩漂浮而出。
內部的能量與外部的能量互相糾纏,時刻發生著碰撞與扭曲,堅持了不到三秒鐘就如肥皂泡般破裂了。
“還是有點問題!煞氣嗎?倒是值得研究一下!”
賽克斯摸摸下巴,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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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除妖司供奉院。
寬敞威嚴而又被黑暗所籠罩之地,忽然睜開了一雙紅色的眼睛。
“我的分魂被斬了!”他聲音輕柔,不帶一絲怒意。
“誰干的?”
“不清楚位置在景陽岡!”
“就是那只白虎?看來有點門道呀!還在扛著,沒有主動來謝罪嗎?!
“老虎嗎?脾氣都大得很,我看希望不大!”
隨著交談之聲交替響起,又一雙眼睛睜開,只是這雙眼睛中竟然帶有絲絲縷縷的火焰,說話說也是偏向粗獷暴躁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