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要走?不在這里休息了?”高寧挑了挑眉。
“不了,吳家大喜變大喪,留下平白沾染晦氣,不如快點離開。”
高寧起身:“說了也是,那我們也走吧!”
一行四人走出小院,外面早有家奴等在那里簡單問詢了一下,知道幾位爺要連夜離開,家奴連忙恭敬的在前面引路。
一直將四人送出大門,親眼看著高寧與中年人分道揚鑣后,家奴這才關上中門,招呼幾個伙計將大門鎖上。
他剛回到內院,迎面就撞見了一個人。
只見吳員外面無表情的站在長廊之內,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之中,就像從黑暗中爬出來的怪物一般。
家奴似乎并不意外,小步上前微微行了一禮。
“老爺他們都走了!”
“你親眼所見?”
“是!親眼所見!”
“可是一起走的?”
“分道揚鑣,那父女二人相佑,年輕兩人向左。”
“好,這就沒你什么事兒!”
吳員外微微點頭,家奴恭敬行禮轉身離開。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院子里只剩下吳員外一人后,長廊的陰影之中,這才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吳楓嘴角帶著一絲笑容,神色輕松的奪步而出。
“爹,確定了嗎?”
吳員外目光冰冷,身上哪還有半點富家翁的市儈之氣,渾身上下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竟是夾雜著血色的煞氣。
“就是他!刀皇?這狗屁名字虧他想得出!一個人間鬼差而已,竟然敢管我的閑事,我看他是活的太長,已經忘了什么叫做敬畏!”
吳楓輕笑道:“這家伙也太沉不住氣了,我還以為這場戲能演上三四天,不曾想不到一天一夜就唱到了尾聲。不過那小姑娘還真是水靈啊!”
“閉嘴!都到什么時候了,還管不住你胯下二兩肉。若不是那日你大意之下露了臉,怎會被那老家伙找上門來?”
吳員外厲聲呵斥,吳楓卻根本就沒當回事。
“好了,爹本來就沒什么大事,審判畫卷不是拜年用陰沉木封在其中了嗎?這老鬼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取不出來!就算給他又如何,只能干瞪眼兒!”
吳楓嗤笑搖頭,忽然又有些可惜:“倒是可惜了我的新娘子,這么漂亮的美人,這么天真的小姑娘,以為憑借一只女鬼,就能把我們吳家攪得天翻地覆,真是傻的可愛。”
“還是要小心!聽雨軒的勢力雖然都集中在大城,對于邊緣小城池幾乎影響不到,但他們那如同狗皮膏藥一般的性格還是很令人頭疼的!”
吳員外眼眸精光一閃:“不過這一次借刀殺人,外人殺了他們聽雨軒的人,矛頭就指不到咱們父子的頭上。
我本想著以審判畫卷為誘餌,將聽雨軒的追殺集中在那老家伙身上。
不想他也不是個傻子,就主動放棄,把審判畫卷給了那兩個年輕人。
看來想一勞永逸還得再等一段時間呀!”
提到高寧和朽木白哉,吳楓的笑臉一下子就收斂了起來,眼神隱隱閃爍著嫉恨的光芒,咬牙道:“兩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而已!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一腦袋扎進泥潭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說不定這倆家伙,還真以為碩大的淡縣,就只有小貓兩三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