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只鴿子飛入沂蒙山區團駐地。
參謀部下達了緊急命令,運輸連放下手頭的任務,跟隨團政委和幾個團級軍官,一起進入了綿密的山區。
在經過幾個小時的跋山涉水后,眾人抵達了一處山谷。
望著眼前清澈的湖水,以及周圍綠意盎然的林子,趙剛感慨道:“這真是個好地方啊!”
“政委,找到了!”警衛員忽然大聲喊道。
趙剛再也顧不上景色,急忙忙沖了過去:“怎么樣?有多少?”
之前四五十個戰士如同拔河般,緊緊抓著一根手臂粗細的繩索,嘿呦嘿呦喊著號子,一點點將一個直徑兩米多高的鐵柜子露出湖面。
“好家伙,又是這種箱子!”趙剛意外道:“上次是埋在地下,這次干脆扔進水里了,對防水這么自信?”
眾人齊心合力,足足折騰了半個小時,才算將大鐵柜子拉到了岸上。
“報告,跟上次一樣,沒有任何縫隙,也沒有開口。柜子是由鐵板焊在一起的。蘇聯人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鐵板扔進水里竟然不生銹,太厲害了!”
“先別管這些,咱們不是帶了家伙事兒么?小心打開,這里面都是好東西啊!”趙剛眼神中帶著幾分激動。
“是!”眾人齊聲應是。
一通熱火朝天的開箱后,趙剛代表抗戰隊伍收獲磺胺等珍貴限制藥物七噸。
直到眾人小心翼翼的將這些藥物送回戰地醫院,趙剛還在念叨著:“這生意做得值啊,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有這樣的好事兒……”
區區一次暗殺行動,就能收獲能救命的藥品,對他們來說賺大了。
可惜,高寧并不準備留在這里。
之所以干掉野尻和黑騰也只是為了加速劇情,試圖利用這個過程,找到時崎狂三的漏洞。
實際上,蔡水根在實行計劃的時候,高寧全程都在看。
只是他漂浮在五百米以上的高空,每人能看到他而已。
在黑騰斷氣的一瞬間,高寧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光點。
雖然標簽沒有任何動靜,但他卻本能感覺是她。
“這個方向是東北?”
沒任何猶豫,高寧周身鼓動著濃郁的查克拉,在短短幾秒鐘化作一道紅光,向東北方向直沖而去。
在他離開的那一刻,身后的安丘城忽然被迷霧籠罩,仿佛重新隱藏在大幕后的舞臺,等待著下一次開啟。
自從被時崎狂三偷襲,穿越時間來到幾十年后,高寧就一直覺得有些不對。
不過并未太過在意。
這次跳出既定舞臺,高寧才突然發現,除了安丘地界,周圍的土地上竟全是一片迷霧。
他飛了不到兩分鐘,竟然就產生一種降落的沖動。
以安丘城與東北的距離,即便高寧能超音速飛行,也不至于這么快。
但,就在高寧心中一動,穿過云層降落下去的時候,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個新的城市。
高蘭!
站在火車站前,聽著耳邊傳來的電車鈴聲,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穿著各異的行人。
街道旁的梧桐樹,走街串巷的貨郎,隨處可見的黃包車,以及火車站上空飄揚著的膏藥旗。
高寧知道,自己似乎又跑到另一個劇情里了。
只是高蘭……
高寧仔細想了想,毫無印象。
聽周圍人說話的口音,毫無疑問是東北,但電車,旗袍、中山裝、洋樓,小轎車和黑皮警察的配置,還是令他有一種身在大上海的感覺。
到底是哪個劇情呢……
就在這時,電車上忽然走下來個風姿綽約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