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寧有些意外:“喲,這個兔崽子還挺有名兒。猜到了也沒用,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抗議無效,既然身為武林第一美人,那就給我負起責任來!”
我負你個鬼責任呀,你把武林第一美人當成什么了?
不過看到高寧隨意的揉搓大刀寶劍時,立刻將嘴邊的質問咽了回去。
罷了,這就是個不講道理的土匪,跟他說這些干什么。
若真是呂騰空呂大俠,或許還有自救的機會。
……
天下第一鏢局,呂騰空焦急的站在臺子上來回踱步。
“怎么還沒到?怎么還沒到?”
旁邊仆人小聲提醒:“儀態!儀態!今兒個是您金盆洗手的大日子,整個中原的同行可都在下面坐著呢,別讓人家看笑話。”
“屁笑話!”呂騰空瞪眼:“老子的天下第一鏢局招牌難道是靠儀態掙來的么?廢話少說,給我再派人去探,看看少鏢頭到哪了!”
仆人無奈,只能應聲去了。
鏢局占地面積相當不小,容納數十桌客人綽綽有余。
非但不擁擠,還能闊出大片空地準備金盆洗手儀式。
要說這幫家伙也不容易,從日頭偏西便開始在這里坐著等待金盆洗手儀式開始,即使確認呂騰空徹底退出江湖,也難免存著混吃混喝的心。
哪知道直到月亮升到頭頂上,繼任的呂家鏢頭還沒有出現,下面這些人早就坐得不耐煩了,再加上本來就是武林中人,雖然是掙著鏢局的買賣,也難免有幾分脾氣。
眼瞅著呂騰空還在上面走來走去,一點也沒有開始的意思,當下有人不滿的嚷嚷起來。
“我說呂總鏢頭,咱們在這也做了三四個時辰了,光是桌上的菜也少說熱了三五回,您這是想干什么呀?要是后悔的話就直接說后悔,大家最多嘲笑你下半輩子,也不能說什么呀!”
說話的是一個長滿了連毛胡子的大漢,身高足有一米八左右,膀大腰圓,穿著一身粗布麻衣,光頭上扎了一圈麻繩,配上他那張大胖臉倒是有幾分妥妥的意思。
他這話一出口,立即引起哄堂大笑,當下便有人起哄道。
“就是就是,花花大師說的對。呂總鏢頭,您要是不想金盆洗手,咱們弟兄也不為難,只要你把這天下第一鏢局的招牌給摘了,我們二話不說恭賀走人!”
“沒錯沒錯,只要把天下第一鏢局的招牌摘下來,您想等到什么時候我們兄弟就陪到什么時候!”
“這話說的沒錯,我老孫也是這個意思!”
下面一片起哄,呂騰空知道不好,若是再等下去這幫混賬東西指不定會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了。
在鏢局的行當里干了小半輩子,呂騰空又怎么不知道同行是冤家這個道理。
別看已經把鏢局做成了第一,但是下面虎視眈眈的著實不少,指望他栽跟頭或是暗地里下半子的,幾乎每一趟生意里面都有,若不是他經驗豐富又足夠小心謹慎,這張招牌早就掛不住了!
呂騰空還在猶豫,身后的仆人已經有些著急了,連連給自家老爺使眼色,呂騰空抬頭望了望天色,月亮竟然已經逐漸升到了頭頂,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心里面嘆了一口氣,一步邁出身形,瞬間穿過十米左右的距離,出現在金盆面前。
他抱拳對眾位拱了拱手,“各位同道說的在理,既如此,就不等了,金盆洗手儀式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