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地上已經一動不動的書畫,呂屏不由愕然道,“他……他這是太激動吃錯藥了嗎?”
陸景一開始也這么覺得,但是緊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望向書畫的目光也變得復雜了起來。
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就見書畫的尸體忽然又動了起來,然而這并不是因為書畫半路詐尸,而是因為他的身體被吸入到了那副畫卷中。
又過了片刻,書畫重新從那卷畫中走了出來,卻是竟然真的死而復生!
不過這一個書畫已經不像是被陸景和呂屏一路挾來的那個書畫了,他的氣質更加出塵脫俗,然而整個人的眉宇中隱藏著一股戾氣,和大殿上的那個書畫如出一轍。
呂屏因為之前并沒有遇到過奇物,所以對于書畫這種變化顯得有些陌生和茫然,還以為那卷畫的作用是開讓死者反生。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件詭物的效果未免太霸道逆天了,直到他聽到陸景嘆了口氣,抬頭對書畫道。
“對別人狠的人我見得挺多了,但是對自己這么狠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不對,應該還有夜鴉和火行孫,你們這些人都是自己主動把自己給煉成奇物的嗎?”
“不錯。”書畫負手而立,微笑道,“我聽說過你們司天監的事情,也知道你們有個書院,可惜普通人根本進不去那里,而且我的秘力修煉資質也不行,就像我也沒有什么習武天賦一樣,好在這個世界上獲得力量的方式并不只有一種。
“看看現在的我吧,我已經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根本就是殺不死的,而且我還可以將那些看不順眼的家伙統統都吸進我的畫卷世界中,在這里將他們都奴役成為我的畫傀。”書畫興奮道。
“但代價是你也變成了如今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陸景道,“另外,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奇物都是魂魄不全的,你原先還溫文爾雅,現在心中卻只剩下兇戾,也是因為丟失魂魄的原因吧。”
“兇戾有什么不好?”書畫反問道,“兇戾的人至少不會再被人給欺負,你看到火行孫望向我的眼神了吧,這是以前的我根本不敢想象的,至于你說的代價,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既沒有資質也沒有家世,想要獲得力量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付出?
“如今就算是你這樣苦練幾十年的高手都拿我毫無辦法,這種一步登天的美事,這個世界上可不多,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呃,我倒也沒練那么久。”陸景誠實道。
書畫冷哼了一聲,望向某人的眼神卻是根本不信,笑話,書畫之前才用自己的胸口領教過陸景的內功修為,知道對方是妥妥的一流高手,除此之外陸景顯然也在橫練功夫上下過苦功,不然不可能在大殿上扛過那波箭雨,這樣的實力怎么可能沒經過長時間的苦練。
而陸景也沒解釋,只是望著書畫的眼睛正色道,“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把自己煉制成奇物的方法你自己應該是找不到的,所以這是一個叫做紀先生的人告訴你的嗎?”陸景一字一頓。
“你居然也知道紀先生?”書畫揚了揚眉毛,似乎有些驚訝,不過隨后就又閉口不言只是冷笑了數聲,接著道。
“我看你們還是多關心關心你們自己吧,尤其是你那個同伴,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我的畫傀了,呵呵,到時候說不定我還能用他的身體,去你們司天監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