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望著棋盤,知道自己大勢已去。
失去了最大的那塊兒地盤后他也失去了所有翻盤的可能,即便收官的時候能追回幾目,也已經無關大局了。
于是男人也沒再猶豫,直接將兩顆白子放在了棋盤的右下角,這便是所謂的投子認負了。
“這一局是你贏了。”
男人爽快的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而葵的臉上卻是依舊不動聲色,看不出喜憂。
她將手中的棋子還入棋笥中,然后才道,“按照這件詭物的規矩,贏了的人可以命令輸了的人一件事情,只要是輸了的人能做到的,他都沒法拒絕對嗎?‘
男人點頭,“是這樣的沒錯,所以你想命令我做什么呢?”
他饒有興趣的望向葵,在期待著后者的答案,就好像一個在期待糖果的小孩子一樣,滿臉的天真無邪。
似乎一點沒想到某些很可怕的可能。
葵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去禹州吧,現在就出發,一刻也別停,也不要聯系任何人,等到了禹州后找條船直接出海,一路向南,直到找到可以在空中翱翔的游魚和能在海底最深處展翅的飛鳥,以及一塊兒會唱歌的石頭,之后再回來。”
“可以在空中翱翔的游魚,能在海底最深處展翅的飛鳥,還有一塊兒會唱歌的石頭。”男人不由失笑,“你還真是會給我找麻煩,不過與其這么繞來繞去,你為什么不直接選擇讓我在你面前自刎呢?這樣不是簡單的多。”
葵道,“你既然調查過我的背景,就該知道我不喜歡殺人,不過你如果真的強烈要求的話,我或許也可以為你破例一次。”
“下次吧,下次如果有機會我再來領教你的棋藝或者法術。”男人道,之后指了指不遠處,一只被鐵鏈拴著的通體雪白,似狐非狐,似犬非犬的奇異生物。
“之前襲擊你的就是這東西,它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惹得惹得陵陽縣不少人悄無聲息失蹤的罪魁禍首。
“老實說抓到它前我也不知道這里究竟有多少人不見了,畢竟除了少數幸運兒,剩下的人在世間的痕跡已經都被抹的干干凈凈了,這家伙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一個十足的惹事兒精。
“不過它自己的實力卻并不怎么強,和【辛字叁拾壹】不同,它是可以被殺死的,而且真動起手來,比一只真正的狐貍也強不到哪兒去,隨便找只獵犬來都能咬死它。所以我猜在你們司天監的分類中,它應該屬于那種比較好對付的類型。”
葵沒打斷男人的話,她相信對面不會無緣無故的給她介紹起這次在陵陽縣作亂的詭物來。
果然,男人說到這里話鋒忽然一轉,“但是它的身上的確也會有些點小麻煩,它屬于那種很罕見的,即便被殺死,已經作用效果依舊不會發生改變的詭物。”
“第三類詭物?”葵皺眉。
“是的。”男人道。
“你有辦法消除它所帶來的影響?”葵沒有廢話,直截了當道。
“我沒有那么大的能耐,不過我身上的一件奇物倒是的確能讓它的效果無效化。”
葵想了想,對男人道,“我命令你將所有被它影響的人,都恢復如初。”
結果她說完這句話后,石凳上的男人卻是依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