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關鍵的是陸景為了幫東門微瀾練功,是需要頻繁進出鏡湖谷的,他也不想和這里的紙人們徹底鬧僵。
相比之下他身后的老漁翁卻是又興奮了起來,眼看著脫困有望,他已經蠢蠢欲動,在想著陸景放人后說點什么騷話了。
但是緊接著卻聽小侯爺道,“所以我只能放你離開了。”
???!
老漁翁滿腦袋的問號,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問題。
同樣疑惑的還有陸景,畢竟雙方剛見面的時候小侯爺就已經亮明了自己的立場,說什么職責所在,不會坐視不理。
而小侯爺可跟他身后那個滿嘴跑火車的家伙不同,一直都言出必踐,不然她也不會被人選作小侯爺。
似乎看出了陸景的不解,小侯爺主動解釋道,“每一任小侯爺的任期都是七個月,今晚子夜一過我的任期也已經到了,我已經不再是小侯爺了,自然也就不用再管這檔子事情了。
“剛剛之所以攔下你,純粹只是我自己一時手癢,想活動下筋骨,我的絕招已經用過了,拿你沒什么辦法,所以接下來當然就要放你離開了。”
“不過你早好還是早去早回,不然等新的小侯爺發現,恐怕還要再生波瀾。
“哦,對了,從今往后你都不能管我再叫小侯爺了,叫我白崖居士就好,谷里人之前都是這么稱呼我的。”
說完最后一句話她也讓開了身子。
老漁翁徹底傻眼了,他憋紅了脖子,還想說什么,但是被陸景點了啞穴,只能發出點意義不明的嗚咽聲。
然而白崖居士卻是已經不再看他們二人,負手站在一旁,望起了頭頂的月亮來。
直到此時陸景才終于確定,白崖居士是真的打算就這么放他走了。
于是他沖對方道了聲謝,就挑著老漁翁跳進了面前的大湖中。
離開懸天觀湖后陸景腳下不停,一路帶著老漁翁直奔那片楓樹林而來。
等進了林子,他才重新解開了后者的啞穴。
老漁翁早已經急的滿頭大汗了,他還在做著最后的努力,一旦能夠發聲立刻道,“這次是真的了,真的是真的了,我知道一柄飛劍的下落,不過不是在書院里,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
陸景聞言沒什么反應,老漁翁一咬牙,“靈州郝家村,村口祠堂的石碑下面埋著一把劍,那把劍肯定是飛劍。”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看了陸景一眼,見陸景的臉上還是沒變化,只能又改口道,“好吧,好吧,我也不能肯定,但是有八成把握那應該是把飛劍,這是我知道的唯一和飛劍有關的線索了,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
陸景搖頭,“你想活命就先閉上嘴,老實聽我說。”
老漁翁這才不再開口,心中忐忑的望向陸景。
“我答應那詭物用你換飛劍,肯定是要把你帶過去的,你說什么都沒用,而且這事兒本來也是你不對在先,給人家道歉也是情理之中的。”
“可你不是說它要殺我嗎?”老漁翁哭喪著臉。
“它的嘴一向很臭,但我看它心倒是沒那么狠,好吧,我也不能保證,如果真出什么意外,你往我這兒跑就是了,到時候我會幫你脫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