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覺得來救你的人比我的劍快,那你大可以隨便喊。”
呂郎中哭喪著臉道,“我就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幫忙傳個口信,我其實什么也不知道。”
“口信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眼看陸景又要伸手,呂郎中忙道,“我真不知道,卜卜勒只讓我去市集買雙鞋,這事兒本身就是口信。”
“他讓你去找誰買鞋?”
“他沒說,只讓我在市集上隨便挑一雙就行。”
陸景揚了揚眉毛,“那你之后為什么又去了澡堂?”
“這是我自己臨時起意的,因為……我總覺得身后有人跟著我,所以我就在澡堂里泡了個澡,想等那人自己走掉。
“但是我出來后還是有種被人窺探的感覺,于是就拐去了咸水巷,那里住了個叫塔塔的潑皮,當年他老娘得急癥險些辭世,是我救回來的,所以我跟他也算有幾分交情,就想請他出手來對付我身后的人。”
“然后呢,他就去把你身后的人給打暈了嗎?”陸景繼續問道。
“沒有,”呂郎中道,“我找到了塔塔,但是我倆出門轉了一圈卻沒找到跟著我的那人,那家伙就跟消失了一樣。”
呂郎中說完咽了口口水,“我可以發誓我所言句句屬實。”
陸景不置可否,只是又道,“童土酋女兒的怪病你應該也知道吧。”
“知道,我也去看了,但是毫無頭緒。”呂郎中道,“從脈象上看,她身上一點病也沒有,真是奇哉怪哉。”
“你在其他人身上由見過類似的事情嗎?”
“沒有,我行醫也有三十多年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怪病。”呂郎中回答的很干脆。
說完他又頭瞄了眼陸景,“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看……你能不能放了我了?”
陸景沒有立刻回答呂郎中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認識烏日圖嗎?”
“不……不認識。”呂郎中眼神閃躲。
“別怕,他不是我殺的。”陸景道。
呂郎中勉強從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可隨后便聽陸景道,“我擔心殺掉烏日圖的人也會盯上你。”
“這……這不能夠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呂郎中忐忑道。
“對,這也是你為什么能活到現在的原因。”陸景道,“否則那人早就趕在我來見你前,就把你殺了。”
呂郎中聽到這話懸著的心剛要放下,就聽陸景又接著道,“但是不要緊,我可以讓對面以為你知道些什么。”
“什……什么意思。”呂郎中的眼皮開始跳了起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家伙看起來很喜歡盯著我,什么都要比我快上半步,既然這樣那我就陪他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