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中,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脾氣神奇的變好了。”
“有什么后遺癥嗎?”
“沒有吧,反正到現在有七年了,我也沒察覺出有什么問題,找糖人婆婆修補的奇物有很多,也沒聽誰身上留下后遺癥的。”
陸景聞言也稍稍放下了點心,于是繼續道,“我怎么才能找到這位糖人婆婆?”
“京城中有十二家糖人鋪子,隨便找一家,跟鋪子里的伙計說你要買支不會化的糖人,那糖人婆婆就知道有人來找她了,之后她會聯系你的。”
“可我是司天監的人,她知道后會不會不愿意見我?”
“不會的,我聽她親口說過,只要價碼合適,就算郭守懷求她出手對付紀先生,她也不會拒絕的。”
“她是喜歡錢嗎,這就好辦了。”陸景道。
雖然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是在往外面跑,稍稍耽擱了一些種參大業,即便如此書院后山的第二批人參也快能收獲了,到時候又是幾萬兩銀子入賬。
想來應該也夠付阿木的診費了。
但火行孫聞言卻搖頭道,“我說的價碼不是銀錢,糖人婆婆對這種東西并不怎么看重。”
“那她要什么?”
“這就要看她的心情了。”火行孫道,“她要什么的都有,心情好的話她或許只要你一根頭發,一滴眼淚,甚至路邊撿到的一根枯樹枝,而她要是心情不好,她也可能要你一截手指,一顆眼珠……而這還不是最慘的。
“我見過一個倒霉鬼,被糖人婆婆要初春京郊綻放的第一朵花兒,差點沒讓那家伙瘋掉。”
“那你呢,她管你要了什么?”
火行孫聽到這句話臉色卻是再度變得尷尬了起來,支支吾吾道,“這個……也沒什么,就是,就是一件小事。”
“什么小事?”
火行孫明顯并不想再回憶起這段往事,但是架不住他現在有求陸景,打算在陸景的地盤上養老,最終還是不情愿的道,“我……我在她的強烈要求下,不得不娶了一個她捏出來的糖人。”
“什么……你娶了個糖人?怎么娶的?”
這大概是入冬后陸景聽到過的最離奇的事兒了。
“就是正常的娶啊,納采、納吉、親迎……什么的都走了一遍。”
“然后你們洞房了嗎?”陸景睜大了眼睛。
“為什么你們都最關心這個事兒?!”火行孫一臉無奈。
“我們拜過堂后當然是要洞房了……但是新娘子是個糖人,雖然瞧著還挺漂亮的,但我又能怎么樣她?難不成上嘴去舔嗎,所以就這么躺了一晚唄,第二天糖人婆婆就說可以了。”
“那糖人新娘會動嗎?”
“當然不會啊,不然這也太恐怖了吧。”火行孫被嚇了一跳,但隨后頓了頓又補充道,“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晚上躺在它身邊好像是有點瘆人,大概是糖人婆婆吹的太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