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再次提高了音量,他這句話差不多是喊出來的了。
把路過的兩個路人都給嚇了一跳。
但那老太太臉上的表情卻沒什么變化,依舊保持著遞龍須酥的動作,過了會兒見陸景始終不接,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
“對不起啊,年前老婆子我害了場病,這耳朵就聽不見了。”
“…………”
陸景徹底不知該說什么好了,只得伸手,接過了那兩個龍須酥來。
他現在已經有理由懷疑繞了這么一大圈只是糖人婆婆在耍他了,陸景只是還不清楚對方是不是因為發現了他書院弟子的身份才這么做的。
雖然按照火行孫的說法,那個什么糖人婆婆并不排斥和司天監中人打交道。
但是考慮到她所做的那些事情都和奇物有關,若是被司天監摸清她的住處,搞不好之后就會有監察去請她到署里喝茶。
所以若她拒絕出手幫忙,陸景也不意外。
他嘆了口氣,摸了摸阿木的腦袋道,“抱歉,看來咱們今天是要白跑一趟了。”
阿木半揚起腦袋,看了眼陸景,倒是并沒怎么失望。
在它看來,能出來放風就是件挺開心的事情了。
雖然在書院里它也很自由,陸景給它上過戶口后,就允許它四處閑逛了,但書院畢竟沒有京城里熱鬧,好看的好玩的東西多。
實際上為了避免出現現在這種情況空歡喜一場,陸景事先也沒跟它說這次出門是為了什么。
眼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陸景打算找家酒樓隨便吃點東西,等黑貓回來,就打道回府。
當然他也沒放棄給阿木治病。
實在不行陸景打算讓火行孫出面,帶阿木去見那個什么糖人婆婆。
火行孫本人就是奇物,而且之前就見過糖人婆婆,想來不會引起后者的警惕。
就是火行孫剛脫離紀先生的陣營不久,陸景對他還是有點放心不下。
阿木對陸景來說很重要,幾乎是他剛來這里沒多久的時候就陪在他的身邊了,就和家人沒什么區別。
這也是為什么陸景決定親自帶阿木來見糖人婆婆的原因。
只是他這身份多少還是有些敏感。
陸景帶著阿木走在街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飴糖香氣聞多了,陸景這會兒忽然也挺想來口麥芽糖嘗嘗的。
于是他看了看手里兩的兩只龍須酥,先取了一只出來,拋給了路邊一只野貓。
后者上前聞了聞,然后又舔了舔,大概是覺得味道不錯,就當著陸景的面吃完了。
隨后陸景觀察了一會兒,見那野貓安然無恙,這才松了口氣,將另外一只龍須酥放進了嘴里。
結果下一刻陸景就感覺那只龍須酥在自己的口中迅速融化開來。
與此同時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的甜意也沖擊向他的心臟!
就仿佛是一顆甜蜜炸彈爆炸開來一樣,讓陸景的腦袋不由一暈,可就在這時,他手臂上那個羊角圖案卻是忽然一熱,再然后陸景就又恢復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