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七個人?
顧轍心頭一驚,正想要多問些細節問題,結果兩人已經是來到了縣衙門口了。
“詳細的之后再說,咱們先進去吧。”
說著,楊斌邁步先進了縣衙大門,顧轍心里搗鼓了幾句古怪,也跟著進了縣衙。
公堂處,
四位與魏家村案件相關的主要官員此刻都已到齊,縣令陳德宣坐在主位,他的面色凝重而又愁苦,哪怕面前的茶水由熱至涼,他都未曾喝上半口。
七條人命啊!
七條人命就這么沒了,這可是自他升至樂平縣令以來面對的最大命案了!
而且最令他惶恐的是,上頭的太守大人已經知曉這事了,責令命他五日內查明真相,否則的話后果非常嚴重……
“李貴,王恒,太守大人已知曉此事,命我等五日內偵破此案,還死去的村民一個公道,你二人抓緊時間,辰時就帶人火速前往魏家村,千萬記得,到了魏家村先安撫一下村民的情緒,倘若村民不配合,那也必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萬萬不可用強,聽到了嗎?”
陳縣令口中的二人,此刻皆是穿著黑色制服,披著玄色披風,這是捕頭才能擁有的豪華套裝,至于普通快手,只能穿著普通的皂綠色的打工人套裝罷了。
有著國字臉的李貴對于縣令的安排沒有異議,本分的答應下來。
但一旁皮膚黝黑的王恒卻是站出來擲地有聲道,“大人,魏家村先前一案就歸我查辦,現如今魏家村一案才剛平息,卻又生一案,我身為捕頭更應當善始善終,負責到底,至于李捕頭還是待在衙門處理其他事端比較好一些,畢竟衙門也需要有人為大人分憂的……當然,我此言之意并非是輕視李捕頭的能力,而是李捕頭的幾個手下實在是懶惰至極,不堪重用啊……”
說完,他還故意瞥了瞥李貴身后空空如也的位置,眉目之間盡是奚落之意。
果然,見李貴麾下眾快手竟然沒一個到場,陳縣令的眉頭也直接皺成了倒八,怒言道,
“李貴,顧轍楊斌王辰之等人呢?為何還未到場!?他們的眼中還有我這個縣令嘛?!!”
這幾個兔崽子……
李貴這時候暗罵一聲,正要幫忙背鍋,結果三道身影這時才是姍姍來遲。
“大人,頭兒,我們來了,我們來了!”
顧轍其實在門外就已經聽到王恒這家伙的排擠言語了,這家伙哪里是要善始善終,那分明就是不想把早就到手的規費給吐出來而已,真踏馬的就不是個好東西。
上有老下有小的楊斌是最害怕被扣俸祿的,眨巴著比女兒家還大的卡姿蘭大眼睛連忙辯解道,
“大人,距離子時還有一刻鐘,我等并沒有懈怠的……”
“罷了罷了。”
陳縣令最受不了這胖子的無辜眼神,扶了扶額就無奈道,
“現如今師爺已經去備馬車了,距離辰時還善有一些時間,王恒,你趕緊與李貴等人談談魏家村一事,所有細節都要娓娓道來,不得有任何隱瞞。”
那王恒見陳縣令的確不可能再讓他獨自行事,也只能不情不愿的道出細節,
“我初入魏家村時,曾經看過魏璇一家飼養家畜的柵欄,的確是被大力撞壞的,而且斷層處掛著一些黃黑相間的動物毛發,我嗅過那毛發,騷味極重,且有著濃厚的血腥味,因此初步判斷是大蟲或者黑熊一類的禽獸下山捕食所為,而之后殺的那只大蟲脖處也確有著銳物刺傷的傷痕,說明家畜失蹤的確是那大蟲所為。”
“有理,你繼續說下去。”
陳縣令聽的搖頭晃腦的,表情深以為然。
然而顧轍聽得卻是在旁連連冷笑,心頭腹誹道,這個陳縣令貌似也不大聰明的亞子啊……
“因此,我判斷這兩案根本就沒有絲毫聯系,畢竟大蟲一案了解之后,魏家村幾日之內家畜都再無事端,而昨夜死傷的乃是魏家村魏延一家七口,且手法一致,皆是頸部受傷流血過多而死,因而我猜測此案應當是仇殺,并非與之前家畜失蹤案有任何的聯系……”
畢竟是個曾經上過私塾的,王恒甩鍋那是甩的干干凈凈,愣是把同一個地方不到五日之隔連生的兩起案件硬生生掰成了兩件事。
而且最關鍵的是,陳縣令還真的信了!
佩服佩服,能坐上這個位置縣令一定很辛苦……顧轍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顧轍,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聽到嘆氣聲的李貴突然就cue了一下顧轍。
顧轍啊了一聲,正準備拒絕呢,畢竟他一沒背景,二又沒實力,何必去得罪那姓王的。
但李貴卻是靠近了一些,暗中拍了拍他的翹臀低語道,
“有什么想法你就說,我給你撐著,他王恒不敢動你,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