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靜齋當代齋主身亡,凈念禪宗四大護法重傷,就連道門散人宗師寧道奇聯手兩位實力高強的佛門大師,都奈何不了凈蓮寺主持。
此消息一經傳開,頓時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正道兩大武林圣地和一位道門宗師,都不是凈蓮寺主持的對手,此人豈不是天下無敵?
隨后數日,發生在蜀都之事隨著蜀地武者之口逐漸還原了事件經過,此事甚至傳到了朝堂之上,引起了宇文傷的高度重視。
凈蓮寺收復蜀地的舉動算是徹底堵上了北地南下的后門,只要堵住蜀地門戶漢中,那北地南下,只有渡船這一條道路。
可是北地所有的能手工匠,全部在揚州被凈蓮寺一網打盡,連水師都被打散,積蓄的樓船也被掠個精光。
宇文傷有心趁周奇不在余杭時南下進攻,遏制其勢力發展,但是礙于無船,只能隔江興嘆。
對宇文閥來說,扶持新君,不僅沒有光復朝堂勢力,反而讓這天下隱隱有群雄割據之像。
雖然中原半數還以洛陽朝廷為正統,但是河東、長平、清河郡以北,幾乎以李閥為尊。
朝廷派出的官員信使不是被山匪所殺,便是了無音信;太原聚兵眾多,李閥反勢已現。
而張須陀又被瓦崗寨等反賊拖在東郡動彈不得,經過幾次圍剿,瓦崗寨雖然接連敗仗,但聲勢反而愈加旺勢起來,就算宇文傷給張須陀增兵,一時半會也拿不下瓦崗寨。
經過深思熟慮,宇文傷決定遷都,將都城遷往長安;洛陽距離太原太近了,中間僅有河內、臨汾兩郡,若一個生變,李閥隨時能起兵南下,圍攻洛陽。
揚州本來是個好地方,但是離凈蓮寺更近;而且無水師守備,凈蓮寺隨時可以跨江來攻,所以江都不可取。
洛陽一旦被圍,那些剛剛穩定的地方恐怕會再度生亂。
宇文傷于朝堂之上提出這個決斷后,頓時引發朝堂震動,不少大臣出言勸阻,有脾氣暴躁者,甚至指著宇文傷的鼻子大罵:汝欲效董卓乎!
當然此人被宇文成都所殺,朝堂染血一片,小皇帝縮在龍椅上瑟瑟發抖;待再無人站出來反對后,遷都一事便正式開始。
在遷都之前,宇文成都率兵前往河內至河東數個關口,防止李閥突然發兵;待關口全部落入宇文成都之手后,洛陽才準備遷都一事。
宇文家門口,一蒙面女子求見,言及有要事相告。
待通傳之后,此女子便被帶進宇文家中,被下人引了幾處院堂,便來到了宇文傷面前。
“你是何人,有何事相告?”
蒙面女子半膝下跪,苦聲說道:“見過太師,小女子乃是巴陵幫二當家蕭銑麾下,此番前來是希望太師救巴陵幫一次,那凈蓮寺率軍日夜進攻巴陵幫,荊楚大半已然落入凈蓮寺手中。”
“哦,原來是巴陵幫的人。”
宇文傷低聲說了一句后撫須不語,似做沉思。
現在朝廷以遷都為主,那里分得出兵力去救巴陵幫;何況救下來對朝廷又有什么好處,只要凈蓮寺封鎖大江,派往荊楚的大軍直接被甕中捉鱉。
“你先下去休息,待我上朝堂上與眾臣商議,再做決定。”
“可是太師...”
“切莫多言,朝堂大事其實本人一言決斷?下去吧!”
宇文傷威嚴呵道,隨后便揮手讓人將這女子帶了下去。
荊楚的巴陵幫不能救,但巴陵幫除了在荊楚,全國各地勢力依舊不小,若能收服,對宇文閥也是一件好事。
宇文傷殊不知,這蒙面女子被安置在房屋后,臉上哪里還有焦慮之色;她撕下面紗之后,隨后又輕微撕下一層面皮,才露出真正的容顏——卻是慈航靜齋的師妃暄,只不過面無表情,眼神冰冷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