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風聲中,這一鞭子抽下去,雖然不會皮開肉綻,但至少也要紅腫個幾天。
然而眼看皮鞭即將抽打在白弈秋臉上時,一只手突然伸了出來,一把抓在皮鞭上。
“嗯?”
張慧的眉頭頓時立了起來。
“好大的膽子,誰允許你反抗了?!”
張慧抽了一下皮鞭,想要把皮鞭從白弈秋手中拉扯出來。
然而皮鞭卻依然紋絲不動,就這樣被那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極為輕松的抓在手中。
“好!很好!!非常好!!!”
張慧怒極反笑,她涂抹了厚厚粉底的臉上,因為她的生氣與激動,一絲絲粉末掉落下來。
啪!
她松開手,任皮鞭掉在地上。
拿起自己的名貴手包,張慧站起來,手掌搭在白弈秋肩膀上,紅唇湊近白弈秋耳旁:
“白弈秋,你仗著我張慧,爬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你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你別忘了。我有能力把你捧起來,也自然就有能力把你砸下去!以后時間還長,咱們,慢慢玩。”
“走!”
嘭!
包廂的門,被用力關上。
白弈秋靜靜坐在沙發上,他放開手中抓著的皮鞭,拿起桌上開了的名貴紅酒,倒了一杯,輕輕的抿著。
迷離的燈光中,他的神色,始終平靜如初。
吱。
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小心推開。
“老板,剛剛張總……”
“出去。”
“是!”
門重新被關上。
優雅的音樂中,白弈秋換了一個姿勢,慵懶的靠在沙發上。
他從地球被吸到了那個世界,又在那個黑暗與殺戮的世界里掙扎的活著。
三十年!
當他再僥幸逃回來,卻已經過了三十年!
桃花依舊在,物是人已非。
也不知自己父母,是否已年老蒼蒼。
更不知曾經那些認識的人,又有幾人還曾記得他!
……
酒吧門口。
保鏢把車開過來,張慧帶著一臉怒色,坐進車廂中。
“去皓龍會所。”
張慧吩咐一聲,目光陰沉的看著閃爍著燈光的酒吧招牌。
“放出消息,說夜色,不再是我張慧的了。”
“是。”
車子,逐漸駛遠,慢慢匯入到了車流之中。
既然有些人以為自己的翅膀硬了,可以飛了,那就該讓他知道知道,一條吃屎長大的狗,就永遠只配吃屎!
……
“老板,有人在下面鬧事。”
包廂的門,再次被敲響。
白弈秋微微皺了皺眉,把思緒從回憶中收了回來。
“挺好的酒……”
他低喃著,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
酒杯里,暗紅色的酒液微微晃蕩,在燈光下散發出一抹嫣紅。
“可惜,也終有結束的時候……”
他仰起脖子,把最后一口酒飲盡。
一曲濁酒長歌笑,永夜無眠葬此身。
世上本無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