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你沒事吧?”
在李麗進去醫務室包扎傷口之后,走廊上,陳秀兒有些拘謹的看了看臉色還有些異常蒼白的白弈秋,遲疑著開口問道。
“沒事。”白弈秋坐在椅子上,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頭,還在嗡嗡的響著。
昏脹脹的感覺,不時侵襲著他。
不過這點折磨,對經歷過三十年黑暗時期的他來說,如清風拂面而已。
這時,一陣香味襲來。
一雙溫暖白嫩的素手,輕輕的按在白弈秋的太陽穴上,幫他揉著。
異常舒適的感覺,在他心頭回蕩。
“我以前頭疼的時候,我姐也經常給我這樣揉……”
“滾!”
白弈秋粗暴的推開女子,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極力壓抑的殺意。
在那個世界,任何靠近的生命,都是有著極具的危險,稍不注意,就是身死魂消!
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它們靠近的剎那,殺了它們!
剛剛那一瞬間,若不是他一直在壓抑著自己,那只白嫩的脖子,就會被他三十年養成的殺戮習慣,給活生生掐斷!
“對……對不起!”
被一把推開的陳秀兒,倉惶的穩住身子,有些惶恐和不安的低著頭,站在一旁。
在她心里,極為委屈。
“陳秀兒!陳秀兒!你真傻!你還想安慰他!想給他揉揉頭,幫他緩解疼痛!你就是個天大的大傻瓜!人家需要你安慰嗎?在別人眼里,你和其他女人一樣!就是個玩物!”
“抱歉。”
“啊?啊!”陳秀兒詫異的抬起頭。
“我是說,抱歉。”白弈秋望著女孩,眼底有著一絲苦笑。
“哦哦哦,沒……沒關系……”陳秀兒眨了眨眼睛,有點拘謹和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
白弈秋心中暗暗嘆了口氣,他得盡快適應過來。
他已經不在那個世界了。他已經回到了人間!
走廊里,兩人頓時安靜下來。
一兩分鐘后,或許是覺得氣氛有些壓抑,陳秀兒偷偷看了白弈秋一眼,咬了咬嘴唇,遲疑著開口:“你……你頭還疼嗎?”
“不疼了。”
“哦。”
氣氛又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白弈秋看著這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若他三十年前沒有發生那個意外,他的孩子也該這么大了吧。
想了想,白弈秋道:“明天你別來上班了。”
“啊?!”陳秀兒猛的抬起頭來,睜大著雙眼,著急道,“白總,我……”
“阿誠已經跟我說了你的情況。”白弈秋打斷陳秀兒的話。
“你是一個大學生,雖然在酒吧工作,但很愛惜自己。李麗呢,平時也很照顧你,把一些干凈的活交給你去做。”
“但是酒吧,畢竟是酒吧。你想要掙點學費和生活費什么的,可以去找正經一點的工作。”
“白總,我來酒吧,不是為了掙錢。”陳秀兒深深吸了一口,她鼓起勇氣,直視著白弈秋。
“我是為了找到殺害我姐……”
“嗯?”
白弈秋突然站了起來。
他臉色變得嚴肅,雙眼輕輕閉上,俊秀的臉龐微微上揚了一些,好似在聆聽和感受著什么。
“這股氣息……”
一兩秒之后,白弈秋睜開雙眼,眼中有著一絲驚疑。
“李麗出來之后,你和她自己打車回去。我還有事,先走了。”
白弈秋大步跨出,朝著電梯走去。
“什么嘛!”陳秀兒嘟了嘟嘴,生氣的看著白弈秋離開的背影。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把心里的秘密說出來,這個臭男人拽什么啊?!
真是,
可惡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