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濃、雨濃……你快進來!”
金竹雨濃聞聲而至:“怎么了公子?我看有人上山,估計是世子到了。”
“你看這個,你看這是什么?“穆濂舉著半截玉笛在雨濃眼前晃動,“你不好奇嗎?這不就是我家祖傳的殘笛的另一半嗎?還有,剛才你對著磕頭的神秘男子不見了,你不好奇嗎?”
“什么神秘男子?還有別人到訪這拜月樓嗎?”
巖鏡棠款步走入拜月樓;與他結伴而來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身著官服,黑色的長外罩上用白色的絲線繡著“萬用”兩個大字。
“雨濃見過世子……孩兒給父親請安……”
原來這位中年人正是金竹雨濃的父親金竹博平,他已擔任北巖國武將中品階最高的“御廡金羽將“有五年之久,并且是“萬用屋”的血主。
穆濂三言兩語將剛才發生的事向他二人講述一遍。
金竹雨濃則站在父親的身旁耳語一番,金竹博平聽了兒子的話吃驚不小,但他什么也沒說。
“另一半紫玉笛子?那豈不是可以與這一半合二為一了?”
巖鏡棠從懷里掏出穆濂昨晚交給他的小木匣。
“兄長,你,你怎么沒交給、沒交給舒云表妹?“穆濂一把搶過小木匣,打開查看。
“這不是正好嗎?將完整的笛子做定情之物,總好過殘笛。殘笛歸一,好兆頭呀。”
“舒云表妹?莫不是百花公主的女兒。世子今日約我與她有關?”
巖鏡棠命下人在亭中擺好酒筵,只留下一兩、雨濃兩人伴宴。然后他將蘇舒云近日的遭遇和請求一五一十地轉述給懷穆濂和金竹博平,同時也向金竹博平提出希望他能調撥”萬用屋“的部眾給予協助。
”世子、世子,別說了。你們剛才討論的是什么事?泡妞嘛,很明顯是你們這些公子哥兒的私事。圣祖的嚴訓忘記了?嚴禁公!器!私!用!尤其是萬用屋。”
巖鏡棠聽了金竹博平的話,苦笑了一下,說:“博平,這若只是平平常常的風月嬉戲,我會叨擾閣下?這可是關系到我兩位至親的表弟表妹的終身幸福呀。退一步講,就算他二人無法結成連理,穆濂和我也不能坐視表妹的苦楚而袖手旁觀吧。所以你別把這事兒說得如此低廉好不好。”
金竹博平邊喝酒邊點頭:“行、行!世子你看重手足之情,我佩服我敬重!但是萬用屋的部眾不能借就是不能借……”
“博平將軍……”
“公子你先別急,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嘛,”金竹博平無論何時跟懷穆濂說話都是異常慈愛的,“蘇大小姐的事情不算小事,如果其中當真涉及華族密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用之人也要牢靠。世子馬上要前往不擾林,分身乏術;公子的任務是陪在表妹身邊為她寬心陪她聊天;萬用屋的部眾不是我金竹博平的部眾是御廡金羽將的部眾,但是我金竹博平的徒弟不受血契管制,公子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雨濃,替為父傳話下去,叫扶風速來此處見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