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靜伯伯是希望靜飛去研讀MBA,但靜飛去美國以后,卻同時攻讀了法律,回國不久便去訟誠公大當了律師,為此你靜伯伯可是大發雷霆!”
正說著,靜飛走了過來。
朱阿姨欲言又止,笑著說:“冰娜,我出去一下,你和靜飛先聊聊。”
“不了朱阿姨,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回家了。反正我是靜飛的助理,以后有的是時間聊天。”說著,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離開。
“在辦公室里聊天和在我家里聊天能一樣嗎?你這算故意躲著我嗎?”靜飛氣乎乎的說。
“沒有呀,你看,都晚上十點鐘了,未阿姨和靜伯伯該休息了,我怎么好意思……”
沒等我說完,朱阿姨笑著說:“這么晚了,還回什么家。我已經吩吩劉媽幫你收拾好房間了,今晚呀你就安心住在這里,明天再好好陪陪阿姨。”
“晚上住這里?這不太好吧!我從來不在外面夜宿的,這讓我的舍友知道了又要胡亂猜想了。”我滿臉尷尬的說。
讓我始料未及的是,朱阿姨聽了非但沒怪我,反而更開心了,說什么都不允許我離開了。
唉,左右為難的事,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朱阿姨如此堅持,我竟有些六神無主了。
靜飛卻坐在沙發上,用奇怪的眼神靜靜地看著我。
“怎么了,我臉上印有法律條文?”我半開玩笑的問靜飛。
在我印象中,靜飛只有在分析案件、看判決書、查法律條文時才會如此專注,幾乎到了癡迷和忘我的境界。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雪露的故事嗎?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靜飛說著,嘴角終于露出了一絲絲笑容。
“太晚了,能明天再說嗎?”我不以為然的說。
“這么說,你晚上是愿意留下來了?”靜飛突然話鋒一轉,又問起這個讓我兩難的問題。
這次,我準備反擊靜飛一下。
于是,我笑著說:“怎么?你也希望我留下?”
靜飛笑了笑:“真是只狡猾的小孤貍!”
朱阿姨見我答應了,便開心的去找劉媽了。
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我和靜飛兩個人,沉默不語。
一分鐘……五分鐘……
氣氛變得有點緊張和尷尬。
“朱阿姨留下我,是把我當成了她的女兒靜米露,你希望我留下來是為什么?不會又把我當成雪露吧?我倆可是風格相異,長得更是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我終于憋不住了,問了這么些讓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問題。
靜飛冷笑了一聲,慢吞吞的說:“你是冰娜,我一直都很清楚!”
“什么意思?這話聽著怎么這么憋扭呀!”我突然氣上眉梢,氣乎乎的問。
“我承認,你征服了我!”靜飛很認真的說。
“征服?什么意思?能說得更明白點嗎?”我冷冷的問靜飛。
但我心里,卻莫名的興奮,似乎還有一些說不清的期盼。
不對,不對,別胡思亂想!
我使勁抓了自己腿一下,確保自己不是在夢里。
只可惜,沒等靜飛回答,劉阿姨笑哈哈的走來了。
“冰娜小姐,房間幫您收拾好了,太太讓你上去看看喜不喜歡。”
“謝謝劉阿姨!”我笑著說。
“他們都叫我劉媽,你以后也叫我劉媽吧。靜飛呀,可是我從小帶到大的,叫劉媽親切!”劉阿姨笑著說。
“好的劉媽!”說完,我竟然發現自己的臉變得滾燙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