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了上海,我的口味變得越來越清淡了。
酸辣的食物己經很久沒有吃過了。
不過今天,看來看去就是沒有自己特別喜歡吃的飯,就只好點份酸辣粉來開開胃了。
為了不耽誤乘車,我特意叮囑服務員,我只有一小時不到的吃飯時間。
服務員笑著說:“放心吧,你先找個空位坐下,優先做您的飯!”
謝過服務員后,我在右邊靠墻的沙發上坐下。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靜飛打來的。
“今天開庭怎么樣?調解的事你后來怎么處理了?吃晚飯了嗎?”
“感覺還不錯,對方提出調解方案,九折賠償,收到調解書后15日內付款,如若違約,直接進入執行程序,全額賠償。現場其他律師都接受了這個調解方案,我借故代理的人多,需要和當事人溝通確認,就保留了意見。不過庭審中我是以判決的方式辯論的。”
“嗯,很好,辛苦你了。你第一次出差,表現很棒,吃晚飯了嗎?”靜飛關切的問我。
“午飯還沒吃呢,餓死我了!”我有氣無力的說。
“我不是讓你在高鐵上買飯吃嗎,你怎么沒聽我的?”
“這不疫情期間嘛,總感覺高鐵上人多,吃飯不安全!”
“嗯,你很有安全意識,這很好。我讓你帶的巧克力吃了嗎?”
我這才猛然想起來,走之前靜飛千叮囑,萬囑咐,讓我注意安全,注意防護,還塞給我三塊巧克力,說萬一找不到合適的飯店,就吃巧克力充充饑。
可是,我一直想著開庭的事情,竟然把巧克力給忘了。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
說著,我翻開包,拿出文件夾下面的巧克力。
這一塊巧克就有100克,三塊300克,也確實夠充饑的。
在疫情如此嚴重的特殊時期,這無疑是最安全、最好的充饑方式。
仔細想想也是,飯店里人流量大,人員復雜,飲食還是不安全的。
很多飯店都關門謝客,就算開門,客人也是寥寥無幾的。
也不知道疫情什么時候結束,現在四處人心惶惶,進高鐵站都要測體溫、安檢。
這讓外出帶了些許緊張和恐怖氣氛。
“我開庭也剛結束,等回到上海,去家里好好讓你飽餐幾頓!”
“你也還沒吃晚飯吧?幾點的機票?”我關切的問靜飛。
“一小時后的飛機,現在正往機場趕呢,你車票買好了嗎?”
“買好了,哦,我點的酸辣粉來了,你也去機場吃點東西吧,我吃飯了。”
“就急著掛我電話了!”
“沒有了,還有五十多分鐘開車了,我得趕時間啦!”
“哦,那你快點吃飯吧,到了上海我讓劉叔去虹橋車站接你。”
“不用了吧,我拉的士車回去挺方便的,就不麻煩劉叔跑一趟了。”
劉叔是靜伯伯的私家司機,一個十分和藹可親的四十五歲中年男人。
我在靜飛家見過他幾次,對他印象還不錯。
劉叔以前是軍人,盡管退伍己經十幾年了,但渾身上下還是煥發著軍人特有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