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低，吐詞也不清晰，她以為眾人都聽不清她在說什么。不過，她忘了，在座的六人全部都會讀唇語。
“既然這么氣憤，為什么不再多寫幾篇小作文？”艾薇婭撲哧的笑出了聲。
“啊？”宋妍傻了，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寫了一篇小作文，她哥就氣得跳腳了，再多寫幾篇，她的命，還要不要了？
“小妍，你那個追星小號，皮下的粉絲還挺給力的，三十分鐘就讓你小作文的轉發量破十萬了。而且還有個人，很配合的用你給的材料，做了二創，寫了個三萬字的虐戀情深的短篇小說出來。”
David幸災樂禍的支了支鼻梁處的鏡框，鏡片處，折射出兩道瘆人的精光。小屋的墻上，投影出兩張數據分析表。第一個是小作文發布后六小時內，粉絲增長情況表；第二個是小作文發布后六小時內，衍生作品增長情況表。
為了方便比較，表格旁還附了柱形圖和折線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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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個……這個……”宋妍已經想逃了。她這個小號，是直接被這群人給盜了嗎？怎么這些數據，這么精細。這不是直接從后臺導出來加工的嗎？
她這真的是，一時沖動，自爆小號。那個號，她養了三年啊。上面還發了一堆diss她哥的小作文。
“小妍，這是我們篩選出來的需要你回私信的名單。”
投影上，出現了一排的ID名。最后一個ID的序號是200。這些ID皮下至少有十萬的粉絲，都是些在小眾圈有自己固定人際關系網的人。
敢說話，也敢出圈。
這些人，這是想把她當沒有感情的工具人嗎？
宋妍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這還真是惹禍上身啊。敢情，這不是批斗大會，是工具人使用解說會。
“另外，這個‘曾毓佳薇’你仔細的聊聊，我們這邊初步推斷，這個ID的主人是林雅的同學。如果確認她真的是林雅的同學，而且愿意幫林雅說話，你就問問她愿不愿意來探望林雅。但是探視規則，需要和她再三強調。”
宋妍無精打采的看著David，為了做這個PPT，他應該一宿都沒睡吧。為什么現在他還能這么亢奮，就像自己中了五百萬似的。
“小妍，我知道我長得很帥，但是現在你能看PPT嗎？等會兒若是做錯了，我們可不會放過你啊！”David給宋妍閃了個wink，宋妍只覺胃疼。
做工具人，真不容易啊！
“這個U盤里，有三十篇小作文，發布的順序都給你標了。三天內，分時段把這些發出去。里面的話語，你自己改改，改得更口語話。Elvis已經把云盤的文件做了分類，沒有訪問密碼的，都是你能用的素材。用的時候，記得打水印！”
“另外，控評和數據分析，都由LP傳媒組的人負責，你別逮誰罵誰就行。我們的目標是，讓你這個小號，在三天內漲粉到200萬。”
“呵呵呵……”宋妍臉都快笑僵了。
漲粉到200萬，她又不想做網紅，要那么多粉絲干嘛？
而且，這么短的時間，漲這么多粉，確定這些都不是黑粉嗎？
這年頭，漲粉最快的途徑，難道不是招黑么？
讓人家罵你，死命的罵你，然后流量、知名度和錢，你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