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殺。
僅僅是一個照面,羽彥就團滅了“草之實”組織的成員,唯一幸存下來的是鬼燈城主無天,但他此時也是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你……”
無天驚駭欲絕地看著眼前這個身穿鐵甲的神秘人,意識逐漸模糊,最終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徹底昏迷了過去。
沓沓沓。
羽彥越過草之實成員的尸體,來到了那扇大門前,仰起頭打量著門上哀傷的人臉。
“現在能告訴我你的身份了嗎?”
身后傳來葉倉的聲音。她在羽彥幾米遠的地方站定,再次皺眉向他問道,“你真的是砂隱的人?這一切都是羅砂制定的計謀?”
羽彥聞言,轉過身來。
“如果我是砂隱的人,你會跟我回砂隱村嗎?”
他沒有直接回答葉倉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葉倉一愣,隨即緩緩搖了搖頭。
“不,我不會回去了。”
她沉默片刻后,以一種緩慢而又堅決的語氣說道。
不管這一切是不是砂隱高層的計謀,過去的這段時間里,羅砂對她的打壓、千代等人的冷漠旁觀、村民的仇視和謾罵,這些都不是假的。
她曾經無比熱愛砂隱村,愿意為它奉獻所有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但經歷了這一系列的事情后,她終于徹底看清了,對那個地方只剩下失望。
她,灼遁葉倉,不想再活在那樣一個冰冷無情的環境中,也不愿再淪為砂隱高層的工具。
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跟眼前這個男人回去砂隱村。
哪怕是死在這里。
然而,就在葉倉做好了被滅口的覺悟,準備迎接死亡命運的時候——
“太好了。”
羽彥卻是松了一口氣,笑著對葉倉說道,“聽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其實我不是砂隱忍者,你愿意跟我走嗎?”
他最擔心的,就是葉倉一根筋,對砂隱愚忠到底。如果她非要回砂隱村,羽彥也不好強行攔下她。
“你到底是誰?!”
葉倉再次提高聲音,厲聲道。她已經被羽彥搞懵,連說話的語氣都走調了。
在她的注視下,羽彥緩緩取下了自己的面甲。
“你不會真以為我死了吧。”
他與葉倉四目相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同時向她解釋道,“我身上這副鎧甲,是用守鶴那家伙的查克拉打造出來的,還挺好用……”
話音未落。
嗖。
葉倉飛奔而來,一個飛撲便撞進了羽彥懷里。她一言不發地低著頭,將腦袋埋在羽彥胸口,雙手抱住他的腰不松開。
滴答。
兩滴晶瑩的淚珠,從葉倉橙色的雙瞳中落下,在地上濺成兩朵花。隨后,滾燙的淚水便如決堤一般,沿著她的雙頰流下。
羽彥一愣,沒有推開葉倉,而是用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他能夠想象得到,她這些天來遭遇的委屈、痛苦和絕望。不管如何,她終究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無論如何都不該承擔這些苦難。
至少,不應該讓她獨自一人承受。
“沒事了,有我。”
他在葉倉耳邊輕輕說著,盡力安撫她的情緒。
“對不起。”
葉倉這時也意識到,是自己失態了。她擦掉臉龐上的淚水,與羽彥分開,但不知不覺中,已是霞飛雙頰。
“咳咳,我先幫你解除火遁天牢的封印吧。”
羽彥為了緩解尷尬,假意咳嗽了兩聲,迅速轉移話題。
“嗯。”葉倉乖巧地點了點頭,當著羽彥的面脫下二尾貓女鎧甲,向他展示了自己額頭上的封印術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