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國境內,某個偏遠的島嶼,深處的山洞里。
“哇!”
白發蒼蒼的宇智波斑,猛地身體前傾,吐出了一大口渾濁的血。當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額頭上的皺紋又多了三道,整個人看上去更加衰老了。
他,被羽彥打得沒有心氣了。
曾經的豪情萬丈,曾經的驚天謀劃,這一刻在斑的心里統統都土崩瓦解,不復存在。
他徹底認輸了,心灰意冷。
半晌。
斑勉強打起精神,把絕和小長門喚了進來。
“斑大人,您怎么了?”
兩人看到斑腳下的血跡,以及他氣若游絲的模樣,都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慰問。
“聽我說。”
斑一邊咳著血,一邊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承認了自身的失敗,以及羽彥的不可戰勝。
“正如柱間所說,我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所以,我準備自我了斷,然后去冥土找柱間那家伙,以后不再參與忍界的紛爭了。”
斑發自內心地感慨道。接著,他牽著小長門的手,同時對絕吩咐:
“等我死后,你立刻安排手術,把我的輪回眼移植給長門。我已經放棄月之眼計劃了,所以你也不要逼迫長門成為我的接班人,免得他再走我的老路。長門以后能有什么造化,全看他自己。”
然后,他又摸了摸長門的腦袋,一臉慈祥地問道:“長門,你說過,會一直聽我的話對吧?”
“嗯,我要永遠陪伴在斑爺爺的身邊!”長門眼眶含淚,頭如搗蒜。
“那你一定要記住,不要找漩渦羽彥……不,是大筒木羽彥報仇!我再說一遍,不要找他報仇,你永遠都不可能是那家伙的對手。而且,關于你父母的死,其實與羽彥沒有關系,他們不過是付出了叛族者本該付出的代價罷了。”
斑盯著長門,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斑在臨死之前,不再是以往那個殘忍冷酷、視人命如草芥的梟雄,而是變成了一個慈顏善語的長輩。
說完這些話之后。
斑不再猶豫,也不再留戀,直接伸手拔掉了身上的氧氣管,接著緩緩靠在了椅背上。
隨著他那雙曾經叱咤風云的輪回眼緩緩閉上,隨著他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十幾秒之后,這位曾經的忍界傳說,在折騰了大半輩子之后,就這樣以自殺的方式離開了人世。
“斑爺爺!”
小長門撲了上去,淚流滿臉,痛苦無比。
相比之下,絕要顯得淡定得多,站在一旁對斑的尸體冷眼旁觀。
實際上,黑絕的內心并不平靜,而是同樣充滿了失落和絕望。
從斑的口中他得知,外道魔像和大部分的尾獸,都被羽彥吞噬了,這也意味著,十尾不可能再復活,月之眼計劃只能被迫中止。
除非,黑絕能故技重施,像忽悠斑一樣忽悠羽彥,誘惑后者施展無限月讀,然后趁機奪取其身體,將之作為祭品復活母親輝夜姬。
但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是零。
黑絕毫不懷疑,他要是敢再次出現在羽彥面前,就不是丟掉一條手臂那么簡單了,而是很可能直接白給,整個人被羽彥抓去研究。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等羽彥死掉。
不過,如今的羽彥已經成為和六道仙人一樣的存在,擁有漫長悠久的壽命,幾乎是不死不滅,想等到他老死,幾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