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餓……
野火般在腹中焚燒的饑餓感,讓肖邦難以集中精神,他非得是以絕大的意志力,才能與白絕正常交談。
“吃的?”白絕展開自己破破爛爛的黑色袍子,那上面還濺著暗紅色的血跡,顯然沒什么地方可以藏吃的。
而瞧著白絕傷口處流出的血液,想著這是一種液體,可以填補一下自己焦灼的胃,肖邦甚至咽了一口吐沫……不,我是餓瘋了么?肖邦制止自己胡思亂想。
“你等等。”白絕被肖邦的表情嚇了一跳,忙是揮手阻止,然后側耳傾聽,“稍等一下。”
“啊?等什么?”肖邦問。
“再等五分鐘就好。”白絕說,瞧瞧肖邦的表情,他又說:“你進入這個保留地多久了?”
“算是剛進來吧。”肖邦看向白絕的臉,發現這張臉,很年輕,也就二十歲左右,并且臉上有紋身,不對,不是紋身,而是金屬條紋,像是種在臉上的。
金屬與人體的有機結合?
塞博朋克的世界觀么?
“你覺得這個保留地的上限是多少?”白絕問肖邦,見肖邦一臉迷茫,就重復了一句,“食物會被神秘化,意味掌握這個保留地的神秘種,屬于秘侍之路,你覺得,它是秘侍之路的第幾位階?”
“我不知道。”肖邦搖頭,“秘侍之路……那是什么?什么是保留地的上限?”
“位階最高的神秘種,決定一個保留地的上限。”白絕說。
“剛才那些雞腿飯和飄香拌面算是第幾位階?”肖邦勉強把注意力從饑餓中拉回來,與白絕正式討論,畢竟,他很好奇,知識上的滿足,可能暫時轉移掉饑餓的燒灼。
“應該只算是感染體,不是真正的神秘種,它們沒有表現出相應的智慧。”白絕說,這時他的小腹又開始流血,于是他開始用鋼鐵之手繼續燒灼傷口,那疼痛讓本就虛弱的他,顯得更加臉色蒼白。
肖邦懷疑白絕能否活得下去了。
“只是感染體,也就是不入階,但你和你的同伴,還被打得這么慘?嗯,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肖邦大為驚訝,但是馬上意識到,白絕的兩個同伴已經死了,死者為大,應該尊敬一點。
“我們不是同伴,進入保留地前,我們甚至不認識……咳!”白絕咳了幾聲,吐出一點血,顯然狀況不是太好,“他們跟我一樣,是荒野獵人,換句話說,我們只是信徒,而并非真正踏上超越之路的非凡者。”
“所以你剛才說的域守之路?”肖邦明白了,怪不得這么弱,原來是見習者啊。
“晉升為域守之路的第一位階,清潔工,需要一種秘藥、三種奇物,秘藥和奇物的來源,就是神秘種和感染體,所以我才會探索保留地……”白絕又咳了幾口血。
“等等,你說那個域守之路徑的第一位階,名字叫……清潔工?”肖邦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吧?
“沒錯。”白絕盯著肖邦,臉上的金屬條紋似乎在映著光,“你聽過吧?”
“聽過倒是聽過,但我們說的應該不是同一種工作。”肖邦搖頭。
“所以,這個保留地的上限是幾階?”白絕重新問,“存在哪幾個路徑的神秘種?有沒有清潔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