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
聽了凡一的話,肖邦覺得很意外,他仔細瞧了一眼白絕的‘尸體’。
水杯粗細的傷口,從口腔貫通到后腦,紅的血、白的腦漿涂滿了‘尸體’后腦,并且結了痂,肖邦想幫白絕清理一下遺體,但沒有水,只能撕書擦擦,草草了事。
死成這樣,還說沒死?
“他是一名荒野獵人吧?為了野外求生,他們把自己的心臟改成了能源核,除非核心損毀,不然總會留有一息性命。”凡一說,“我感受到他身上的神秘,并未消散。”
“原來是這樣啊、”肖邦恍然。
怪不得白絕不想‘被吃掉’,原來,是知道他自己不會死,只要不被吃,就存有活著的希望。
那肖邦更要把這位‘朋友’,背出鎮外了。
肖邦重新背起白絕,兩人走向鎮外,同樣要經過一個‘乙’字,由中央大街往東,那里也是凡一進入這個保留地的入口。
“那邊沒有神秘種么?”肖邦問,他記得蝴蝶說過,從那個方向走,路都被堵死了。
“神秘種能夠驅使的感染體數量有限,往往是其位階的倍數。”凡一邊走邊說。
“也就是說,二階的神秘種,只能驅使四個感染體。”肖邦皺眉,不同來源的消息,前后不一啊,誰在說謊?
“不止如此,如果神秘使驅使了其他神秘種,數量上也會有所變化。”凡一說著,忽然止步。
現在他們并肩走在中央大街,按照凡一指的方向,和肖邦的了解,在盡頭處往東走,再走大約五公里,就會進入出鎮的公路,那就是進入和離開保留地的出入口。
凡一之所以止步,是因為前方街口,有個守著小吃攤的攤主。
那小吃攤,賣的切糕。
切糕這種吃食,在肖邦記憶中,傳自西北,聞名全國,往往以重量驚人而著稱。
肖邦先是瞧見了切糕,再是瞧見了切糕攤后的那一位攤主,不禁一驚,同樣止住腳步,悄聲對凡一說:“他是個神秘種,剛才沙縣里就是他激活了三個感染體。“
沒錯,這賣切糕的攤主,方才還在賣沙縣,現在就轉職賣切糕了,連服裝都換了,但是臉卻沒變,又瞞得過誰。
凡一點點頭,稍稍后撤一步,肖邦以為她要換條路線,正要說話,但沒想到,凡一稍微撤步,就猛得前沖,百米的距離,幾秒被她轉瞬拉近到五十米,黃色罩袍邊角飄揚,宛如一枚進擊中的利箭。
凡一的進擊,驚動了沙縣老板,沙縣老板瞇起眼睛瞧著凡一,吆喝一聲:“切糕要么!”
沙縣老板這聲吆喝過后,切糕猛得神秘化了。
肖邦又一次見識到了野生切糕的誕生史。
只見被擺在小攤車上的大塊切糕,外側表層的各種葡萄干果紛紛豎直起來,在內部糖結構的支撐下,變成了一個頭戴干果盔甲、身披干果甲胄、甲裙的兩米高武士,手中長長一條由葡萄干制成的大刀,迎著凡一,揮刀便劈。
這一刀風聲呼嘯,連百米外的肖邦都聽得清。
“教導!神秘應遠離世人!”前沖的凡一,向著切糕武士伸掌輕喝。
切糕武士不由自由的偏了一下手中刀鋒,恰好錯開凡一的前進道路,砍在其剛剛經過之地。
柏油馬路‘轟’一聲爆裂開來。
肖邦咋舌,這一刀真重,好像還有碾壓效果,是因為食物種類不同,攻擊模式也不同么?如果將其制成奇物,肯定是件特別重的武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