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絕被放置在飛艇客艙的床上。
旁邊圍著肖邦和蘭多,因為擔心月夜受到精神或者生理上的傷害,蘭多禁止月夜圍觀這一幕。
“他被邪神寄生了。”蘭多皺眉,“雖然我用威懾,暫時控制住了邪神,但我畢竟不是傳火者,無法用教導制止這一切。”
“邪神……不死王的那一個么?”瞧著白絕身上的血肉骷髏面具,肖邦覺得其在形狀上,很是眼熟,和不死王戴在臉上的鋼鐵面具很相似。
“原來是這樣啊。”肖邦低語,他大概明白了,不死王在臨死前,為什么饒白絕一命,大概是**母體的命令吧,留白絕一個種子,作為**母體可以寄存的軀殼。
怪不得在與**母體建立永久錨點后,又失去了這個錨點,在智能手表上,找不到它的存在,原來是與白絕的永久之錨,合為一體了。
“怎么辦?”肖邦問蘭多。
“我用威攝,維持兩個小時,邪神不會肆虐,那時,我們即將抵達紐約外城區。”蘭多說。
然后呢?肖邦細聽端詳,是可以調動來個傳火者,幫助白絕驅逐走他身上的邪神么?
“然后按照約定,你們就該離開月夜閣下的私人飛艇了。”蘭多說。
“這么無情?”肖邦驚訝得看向蘭多,“我們畢竟也曾出生入死過啊,要不要這么無情?”
“你想怎么樣?”蘭多反問肖邦。
“至少找個傳火者來幫忙驅個魔……”肖邦正說著。
忽得一個聲音響起,“不用!”
白絕醒了。
醒后第一件事,就是馬上遮住了自己的身體,在威攝的作用下,血肉面具已經縮回他的體內,現在瞧起來,宛如一個很大的血色紋身。
“我自己想辦法處理,你們不用管我。”白絕語氣中有緊張,也有哀求。
“礙于月夜閣下的意愿,我可以裝作沒看到剛才那一幕。”蘭多對肖邦和白絕,分別點頭示意,然后離開了這間小小的客房。
等蘭多離開后,肖邦問白絕:“什么情況?”
白絕不讓蘭多幫忙救治,肯定有他的顧忌,是顧忌邪神么?
“如果被城市管理者,發現我身上有邪神,那我就完了。”白絕苦笑。
“但這也不怪你……好吧,我可以理解。”肖邦明白了,邪神是主的死對頭,一旦發現邪神,城市管理者的處置辦法,大概是連同寄主一起消滅,至于寄主是否無辜,這不在考量范圍之內。
“那還有什么辦法?”肖邦再問白絕。
“我得去拿到母體的剩余部分,毀掉衪,這樣衪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座標點存在了,也許我就能夠得救。”白絕說。
“也是個辦法。”肖邦點頭。
按照他對于神秘學的理解,邪神是不可消滅的,這沒有錯,畢竟人類能夠看到的,永遠都是邪神的一部分,就像是你不能指望剪個指甲,把一個人類剪死那樣。
但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抹掉所有邪神的座標點,那么邪神就等于被驅逐出世界,對世界沒有影響力時,也就相當于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