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圣階域守在那邊……”肖邦再逃了一千米,到了另外一條街上后,覺得應該安全了,這才停下腳步。
咳咳咳咳咳!
肖邦開始劇烈咳嗽,在紐約外城寂靜的夜晚,這咳嗽聲有點觸目驚心,肖邦勉強將咳嗽壓回嗓子里,但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同一時間,肖邦的身體開始潰爛,每一塊血肉,都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想要逃離肖邦的身體。
這種現象,只在肖邦晉升入域守一階時,才發生過,這次再發生,是因為肖邦借助‘錨’之力,與女稚的‘驅逐判決’,正面對抗了一次。
圣階域守,太可怕了。
還好肖邦有‘自由之錨’在身,不然此刻他身體的潰散,將不可扼制。
“一哥!”白絕瞧著肖邦的慘樣,不禁失聲低呼。
“沒事……”肖邦一邊說,一邊把自己掉出嘴巴的舌頭,重新安置回口腔里,再連接上之后,這才能繼續說話,模樣雖慘,但肖邦眼中帶光,因為他發現了一個秘密。
他低聲說:“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原來舊主們都被囚禁了……”
“什么?”白絕沒聽明白。
“我剛才……”肖邦身體繼續潰散,不過沒關系,這潰散到了右手腕時,就被自由之錨壓制住了。
圣階域守雖強,也強不過第九秘主,只是因為肖邦這個寄宿者太弱,才被女稚一擊即敗。
“我剛才想在蘇麻十三世……嗯,就是那個夜巡者,我想在他身上種下錨,用于回溯時間,找到母體的去向,但錨與超凡者起了奇妙反應……”
肖邦給白絕回顧一下,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
黑瞳曾說過,如果對超凡者使用錨,在回溯時間的過程中,超凡者能夠注視到肖邦,由此引發目標超凡者對于肖邦的敵視、攻擊,所以很危險。
但這也只是黑瞳的推斷。
從量子界觀察錨的存在,與使用,的確是這個結果。
但真正到了實驗那一刻。
肖邦才發現,他一旦將錨點,落于超凡者身上,回溯的時間,卻是直達超凡者所在路徑的終點。
“我聽到了勝利法庭在求救,所以我消耗了一點錨長,把衪的一片指甲,放了出來,結果消耗異乎尋常的大,而且在使用錨的同時,我和一位城市管理者執劍人,一個叫女稚的圣階域守,對了一招,所以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肖邦一邊吐血一邊說,他的身體在潰散與重新融合之間反復糾纏,女稚所下的‘神秘驅逐判決’,仍在生效,也許還得一會兒,才能消停下來。
“我沒太聽懂……”白絕扶著肖邦,在深夜的紐約街上慢慢行走。
對于錨,使徒,第九秘主等等存在,肖邦并沒有避諱白絕,但白絕的確無法理解,他只能把第九秘主當成‘邪神’,把肖邦當成‘第一位邪神信徒’,而他自己,則是‘求助于邪神拯救人生的可憐家伙’。
“沒關系,你的神秘知識儲備不夠,以后可以慢慢學,現在的關鍵是,我發現舊主們,有可能會是我們的幫手,只要有足夠多的錨長,我就可以把舊主從路徑盡頭釋放出來……哈哈,那一定特別熱鬧!”肖邦說。
“如果有誰能夠囚禁舊主,那肯定是主吧?”白絕對這個倒是有所了解,至少在與凡一的交往過程中,凡一講了不少關于‘主’的事跡。
“我現在開始懷疑了,主究竟是什么身份,衪如果不是與舊主一同降臨的話,那衪極有可能是地球上誕生的生命體,凡一說,主在第一紀消滅了舊主,在第二紀,成就唯一,衪與佩拉大帝,或者有密切的關系……”
自言自語到了這,肖邦心中一震,“難道是佩拉大帝成神?”
“不不不。”肖邦又搖頭,“如果真是他,是不可能允許世界變成這種鬼樣子的。”
“他……是誰?”白絕一頭霧水,“是第九秘主么?”
“不,第九秘主可能比他強大億萬倍,但論起給人類帶來的思想改變,秘主們連給他提鞋都不配,等攢夠了錨長,我一定要去看看他……”肖邦喃喃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