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不應該不應該,高須侯不至于這般意氣用事!”忠右衛門還是不相信松平義建也是個楞種,這么跳。
“現在尾張家怕是全員一心,高須侯身為尾張御連枝,怎么也要表示一二。反正天塌下來有尾張侯頂著,尾張侯又是將軍様親弟,真能處置了不成。”朱由樺把斗笠脫了下來,舉著扇風。
是不是咱們平時都把人想的太好了,這年頭民風尚顯淳樸,江戶城內那么多記賬制的店家,大伙兒都保持了最起碼的道德水準。作為諸侯大名的松平義建,和忠右衛門這樣一個小小的幕府旗本慪氣,實在不像話啊。
“再等一會子,要是還不搬,咱么不免要做一回惡人咯。也算是把尾張藩給徹底得罪了,也不知道將來怎么辦。”
“只怪咱們是去查案,若是別的差事,哪會這樣……”忠右衛門長嘆了一口氣。
出門沒有撞上好時候,偏偏和尾張家的人撞上了一條道。可是轉念一想,這個事情早晚都會發生。東海街道是連接近畿和關東最重要的街道之一,橫豎大家都走這條路。只要在這條道上走,難免碰上。
結果真被助六一個屁彈中,又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宿場里面還是沒有搬家的動靜。不僅沒有動靜,連個出來通知的人都沒有,簡直了。
真就是不蒸饅頭爭口氣唄!
“八郎,聽說你劍術很不錯,靠我們兩個進些,等下要是動手,你得護著我們兩。”助六和忠右衛門那是鐵打的好兄弟,忠右衛門的小弟就當自己的小弟用,立刻吩咐天野八郎靠兩人近一些,做好團戰的準備。
“新太郎,這回你去!”忠右衛門咽了一口口水,讓寺澤新太郎進去做最后通牒。
正準備抄家伙進去干仗,宿場里面跑出來一個提著燈籠的人,看身形十分矮小,幾乎只有一米二三的樣子,大約是個小姓或者侍從男童。
“請金丸大人以及江戶川大人稍安勿躁,我家很快就為二位騰出位置。”小男孩說話有些喘,等他說完,身后又跟上來兩個差不多大小的男孩。
“勞煩高須侯了!”
皆大歡喜,雖然等了一個半小時,但是松平義建到底還是搬了,只要肯搬就好。后面大家關起門來睡覺,大不了起一個大早,躲著離開就好。
“還望兩位大人海涵。”那男孩又抱歉了一聲。
“無妨!”
“在下松平銈(ji)之允,稍后再向二位大人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