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的苗字是上様御賜,怎么沒有賜名?”松平齊宣旅途也是無聊,八卦的很。
咱能說連江戶川這個苗字,都是德川家慶看著江戶的水溝隨便起的嘛。當初德川家慶純屬是今兒真高興呀真高興,于是隨便給忠右衛門指了一個苗字。難道還指望他給忠右衛門再下賜一個“慶”字為名嗎?
咱也沒那么大的臉啊!
“能御賜苗字已然是將軍様之厚恩,不敢再求其他。”
“那我將‘宣’賜予你如何?你可再擇一嘉字起名。”
好家伙,松平齊宣到是自作主張,這就要給忠右衛門賜字啊。他倒是知道“齊”是他爹的名字,不允許隨便送人的,只賜了一個“宣”給忠右衛門。
一時還真沒什么好理由能夠拒絕,畢竟一般而言,上位者給下位者賜字,那都是看得起你才賜給你的。就和水野忠邦將“邦”賜給助六,那完全稱得上金丸家的榮耀了。是一種可以拿出去秀的存在,一般還會和賜字者產生一定的親近關系。
忠右衛門卻不想就這樣和松平齊宣扯上關系,原因很簡單,別看現在松平齊宣這樣厲害,以他的性子,哪天真的口無遮攔說點或者做點什么,都是很有可能的事。咱們現在身上還帶著水野忠邦的掛落,要是再因為松平齊宣吃了掛落,那這輩子就完了。
“殿下當知,在下如今身份敏感,才被免職……”只能勉強推脫了。
“也是……”松平齊宣經此提醒,到也點了點頭。
別看他是混世小霸王,但是他要是真的一點不知事,那怎么可能坐得穩明石藩主的位置。且生在將軍之家,該懂得東西大致上都動一些。忠右衛門這么一說,他就自己開始腦補起來,浮想聯翩的,都不需要忠右衛門再解釋了。
兩人就這樣走走談談,一路走到了三河國,昨日是在岡崎城下住宿的。作為德川家的龍興之地,現在封給了本多氏。人家好生招待了一番松平齊宣,今兒便走到了池鯉附,也就是后世知立市附近。
原本也可以走刈谷的,但是這不是人家本多家招待的宴席開到老晚,松平齊宣起晚了嘛。也沒有人敢去把松平齊宣吵醒,那就只能走相對離尾張近一些的池鯉附咯。
對了,這地方在歷史上其實也很有名的,被譽為“真之武士”的岡部元信當年就是駐軍在池鯉附城(砦),然后用鳴海等五座城砦換回了自己主公今川義元的首級。這地方在三河和尾張之間,也是個險要之地。
恩,有個幾十米高的土包!
一行人入宿驛站,明天正常出發,就能到尾張國鳴海地方。也不知道尾張那邊會不會再出什么幺蛾子,這回可真沒有什么《南京條約》簽訂的驚天大事,來岔開整個幕府的注意力了。
隨便和松平齊宣敷衍完,又吃過飯洗了腳,忠右衛門準備躺下。棉被還沒鋪好,天野八郎卻悄悄閃身進屋,一副神秘的樣子。
忠右衛門把燭臺挪到近側,小聲向他詢問:“怎么了?外間有事?”
“事情到是沒有,就是宿屋附近有些人來回走動,或許……”天野八郎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