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這人還行,沒有什么頤指氣使,只是簡單的呼應了一下。顯然在沒有利益沖突的時候,這人還算是個平和的人,不顯得那么咄咄逼人。
“或許江藤大人有什么忌口?”忠右衛門跪坐在一側。
“不必了,眼前這樣就很好。”望了望眼前的宴席,江藤新平還算克制,微微點頭。
“傳酒來。”
兩人坐下,先是忠右衛門向他敬了一杯,江藤新平也坦然受了。隨后他便接連飲了好幾杯,不知是口渴了,還是太久沒有沾著酒滋味。
“在下與奈良屋素無來往,不知奈良屋請我來,所為何事?”江藤新平望向忠右衛門。
對了,尊攘志士還有一個來錢的地方,那就是代客殺人,或者卸一條手臂一條腿什么的。都有各自的價錢,有些對自己武藝自信的尊攘志士,干這活不少的。保不齊江藤新平以為奈良茂找他是為了這個。
“江藤大人不好奇在下是如何知曉您的名姓嗎?”忠右衛門看江藤新平挺鎮定的,有此一問。
“奈良屋乃是幕府之股友,勢通中奧,天下間何事能不知曉。”江藤新平真淡定,完全不在乎自己是怎么被人知道的,也不在乎被人是怎么找上門的。
“哈哈哈哈哈哈……江藤大人爽快。”
“如何?”
“奈良屋于橫濱同外國多有往來,尚缺得力干員,您所撰《圖海策》在下有幸看過,很是認可。”忠右衛門當然早有應對的話。
其實江藤新平不是尊攘志士,應該是尊開志士或者尊倒志士,尊王沒錯,但他不攘夷,很支持開國,也宣揚倒幕。
“高看于我了……”江藤新平搖了搖頭。
“奈良屋的廟小,容不下您嗎?”忠右衛門一點沒有生氣的樣子,還給江藤新平斟酒。
“并非如此,我意不在此而已。”
“敢問江藤大人意在何物呢?”
忠右衛門懷里有一把左輪的,所以完全不怕別的什么。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咱玩了這么多年,很有信心。
江藤新平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夾起食物往嘴里放。反正忠右衛門的語氣不像是逼迫的樣子,他也慢條斯理的,又喝了好幾杯之后,便直直的望向忠右衛門。